63 筑防[第4页/共7页]

“棣州助我取济南的诸将校，现在不是还在我益都城中么？颠末这些日的打仗，主公想必对他们也都有所体味。赵左丞、佟生养诸将，日日都有宴请他们，对他们，想必也更是熟谙。无妨从当选出二三人，许以官职，暗中将之说动，使其归我海东。随后，在主公给棣州命令旨之前，便就放了他们归去。并与之提早约好，待我军到城下，他们就在内呼应。

马得宝道：“殿下明见万里。小人略有游移，已被殿下看出。”

杨万虎与王国毅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在想：“才挨了几十上百的板子，四五天下不来床，走不成路。若再挨上几下，还不半条命都没了？”但是，为了讨邓舍的谅解，咬了牙，又齐声说道：“愿领主公惩罚！”

邓舍问道：“阿虎、国毅，自你两人从我以来，至今有多久了？”

“其三，便是名义。田丰与主公毕竟同为宋臣，且他还是益都丞相。若没有一个说得畴昔的名义，虽有前两条，我军倒是也不好便动兵戈。师出不能知名。不然，必定士气降落。传出去，也倒霉我海东的名声。”

明晓得马得宝所说的，必定不会是真的。他却也是不由略微去了些肝火，说道：“罢了！去叫他两人入来吧。”

“我旁观通政司的线报。尝见从金陵来的线报中，曾有提及吴国公勤政条，说他常常半夜未睡，五更已起。日觉得常事，不觉怠倦。从晋冀来的线报中，也曾有提及察罕，说他也是常常熬夜，常常夜至4、五更，还见他府中有将、校熙攘出入。我海东较之金陵，不及其富；我海东较之晋冀，不及其强。既然已不如人，先生你说，我又怎能不以勤补拙呢？”

底下署名：“微臣潘贤二再拜。”潘贤二现在济南。这封条陈，是他通过火线的信使，昨夜才方才送来的。

洪继勋的四条，先说内部，再说内部。讲过情势，接着说名义。末端，连取城之计都已经筹划恰当。邓舍不由大笑，说道：“先生真运筹帷幄！”

邓舍沉默。

邓舍亲送至堂门，看他远去，转回堂上，坐入胡床，从案几上拣出一份条陈，翻开来，上边昂首一行字：“议取棣州事。”

马得宝说道：“殿下息怒。杨将军与王将军也挺不幸的。殿下您是没见，瘸着个腿，走路都走不稳妥，坐也没法儿坐，站也站不住。连着好几天了，每天都是半夜没走，天没亮就来。他两位还都长得凶神恶煞。晓得的，晓得他们是来向殿下请罪；不晓得的，还觉得殿下您请了俩门神呢。”

如此。其下所分甚细，内里言语与洪继勋刚才所讲的大略类似。只要一点稍有分歧。洪继勋提出的取棣州之计，是用棣州诸将在内照应。而这个条陈里提出的取棣州之计，前半截与洪继勋是一样的，也是先策反几个棣州将领，后半截倒是截然分歧。条陈中提出来：在策反棣州将领胜利后，教唆他们内哄，斩田丰，随后再向益都投降。又或者，在其内哄起后，益都以“帮手平乱”为名，即遣精卒星夜驰援，借机取下棣州。

杨万虎两人起家。

王国毅与杨万虎皆道：“主公以恩典待末将，末将等虽愚，虽无才调，对主公却也唯有以忠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