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筑防[第2页/共7页]

邓舍取出笔来，将拟给他的次功划去，想了一想，改成劣等。并又划去了原定给他的封赏，连带前边的窜改，总的改成：“前番守御泰山，已有大功。制定贪册，又有功绩。此战亦有功。宜为劣等。擢为益都分院副枢。犒赏银钱多少，并给益都宅子一区。”也进步了犒赏与潘贤二银钱的数量。更首要的是赐给他了一所宅子，职位获得明显进步的意味。

“以当时的情势而论，主公的决定是非常精确的。臣当时也是一样的定见。但是，所谓‘时过境迁’。以现下的情势而论，却又与当时分歧了。”

只说杨万虎两人去未多时，又有人来，未入门，先道：“主公大喜！”

“棣州助我取济南的诸将校，现在不是还在我益都城中么？颠末这些日的打仗，主公想必对他们也都有所体味。赵左丞、佟生养诸将，日日都有宴请他们，对他们，想必也更是熟谙。无妨从当选出二三人，许以官职，暗中将之说动，使其归我海东。随后，在主公给棣州命令旨之前，便就放了他们归去。并与之提早约好，待我军到城下，他们就在内呼应。

邓舍沉吟半晌，把潘贤二的战略与洪继勋的战略两比拟较，终究还是挑选了洪继勋的战略。潘贤二的战略，用棣州内哄，然后使得益都坐享其成。看起来，引诱很大，要比洪继勋的战略好一点。但是，引诱越大，风险越大。如果内哄不成，被田丰迅安定，空自打草惊蛇。再取棣州就不轻易了。并且，他所出战略中的次一个挑选，待乱起，益都去平乱，就也划一把策反的棣州诸将给出售了，仿佛也是不太合适。过分只求利。

“但是，以现下来言。一来，我海东的五衙精锐，多数皆已调来益都。二则，济南，又为我军光复。此是为内部已稳。外虽有劲敌，相距河水。其三，察罕火线又新才起乱，对我益都来讲，火线应当临时无忧。即使察罕情意难测，或许他仍然还会执意前来犯我，但是料来十天半月内，却也必定不会有事。换而言之，现在，我军取棣州的内部前提已经有了。”

“却不是小人的事儿，而是杨将军与王将军。”

杨万虎、王国毅的声音都在抖了，两人不敢昂首，说道：“是，是。主公军令，末将等服膺在心，毫不敢再犯。”

邓舍止住笑声，故意再好好地怒斥他两人几句，但是氛围已被粉碎。总不能立即就从笑容转成黑脸，就算怒斥，也起不到太好的结果。无可何如，只得长叹一声，说道：“你两人起来吧。”

邓舍微微一笑，等侍从取来衣服，又亲给杨万虎披上，拍了拍他两人的手，温声地说道：“去吧。”

不过杨万虎的答复倒是出了他的料想。杨万虎老诚恳实地交代，说道：“倒是前天在殿下府上，撞见了赵左丞。赵左丞给俺们出的主张。”

邓舍沉了面色，说道：“他两人起得倒早。昨夜四更还没走，今每天不亮就又来了。当我的燕王府是甚么？赶出去！奉告守门的侍卫，不准他两人再来！”

去说给刘十九，高邮已失，朱元璋已撤兵，海东一个巴掌拍不响，估计是难以南下了。洪继勋应诺，起家辞职。

王国毅答道：“末将从主公，已稀有年了。”杨万虎答道：“末将从主公，至今也快有两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