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保保[第1页/共6页]

察罕一夜未睡，精力甚好，与李惟馨两人说道：“保保明日出发，计算光阴，最快也得十天半月才气返来。在此期间，那孛罗开至我冀宁路外的军队还是得谨慎对付。两位先生，且随老夫前去堂上，召齐诸将来议。”

“恰是！想那孛罗，接连犯我，窥测我冀宁之心不死，而竟置圣旨于罔闻。皇上客岁六月、八月，连带十月为父与孛罗出军时，三次圣旨，他三次毁约。有此人在为父的侧翼，便如一狼！现在济南虽失，但是，如此景象下，为父又怎能放心大胆、毫无忧愁地复兴兵去与小邓交兵呢？”

“你可从中看出甚么了没有？”

王保*神陡涨，问道：“父亲大人是想要？”

王保保沉吟不语。

“为奇后报仇？”

“以是，父亲想要结猎奇后、皇太子？”

察罕笑道：“自老夫起兵起来，杀人如麻，‘入圣’二字，怎可敢当？先生过有所饰。”

“父亲大人的意义是？”

王保保忍不住脱口而赞，说道：“真是好战略！”

“兵家六险之地，益都已占其三。小邓有何惧也？且，自古山东之地，开辟者胜，守成者必败。而现现在，在我军与张士诚的包抄下，小邓即使故意向外开疆，也是无从动手。只要守成罢了。是其天时、天时皆失。”

“取孛罗也不难。但是，父亲大人，若在我军与孛罗开战之时，益都小邓？”

“想那燕帖木儿权势最盛时，娶诸公主者四十余人。伯颜权势最盛时，自称大丞相，去官职称呼总计二十四百十六字。凡是稍有实权之署，乃至天文、医人、修史、养马，皆归其管。又和太皇太后有私，数往其宫中，或彻夜不出。时人谓：‘上把君欺，下把民虐。’而至脱脱，虽称人杰，号为贤相，亦握有四衙卫军。南下围城高邮之日，天下军马皆归其辖。动有百万之众。独揽大权，炙手可热，也不成不谓权威宣赫。

“均为伯颜所杀。”

“噢？说来听听。”

“是以，为父说小邓不敷忧。而若高丽公然复国胜利，小邓便只要益都、辽阳两地。辽阳东有高丽、北有纳哈出、南有世家宝，足可困之。而我军则便可顺势再下山东，取益都。小邓一己之力，如何支撑？定能一鼓成擒！光复益都。然后，我军借道辽西，与世家宝、高丽再并取辽阳！”

对察罕的阴招，邓舍却还茫然不知。察罕与李惟馨等定计，一夜没睡。远在益都的他，这一个早晨，也是一样一夜未眠。他刚刚才在白日的时候，完成了受降的典礼；早晨又接着措置了半宿的军报、政务。便在察罕与李惟馨等前去大堂的同时，有一封急报，从通政司送来了他的案上。

“从这件事情中，你看出了甚么？”

“与皇太子定约或许不难。但是，父亲大人，孛罗开至我冀宁路外的军队？”

“也因为此轰动了朝廷，乃至皇上连下两道圣旨。

“是。”

察罕心中想道：“猜忌功臣，历代皆是。这却也是朝廷的一片均衡之意，所谓帝王心术。”王保保对此很不满，他倒是看得明白，涓滴不觉得意，又想道，“只要我手中有兵，占有地盘，朝廷即便再有猜忌之意，又有何用？”浑没把这当时回事儿，笑了一笑，说道：“朝廷用人，自有轨制。保保，你却也不必是以而活力。不过，你对朝廷‘只重根脚’的阐发，倒是说的不错。为父且再来问你，当此之时，我军该如何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