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受降[第5页/共7页]

“我也已经命令，着参与此次攻城的棣州军将校随杨万虎、王国毅齐来益都。”

邓舍觉得然，用手指悄悄敲打案几，转目吴鹤年，说道：“倭乱之患，也是困扰我好久了。我也晓得，只用防备之策是被动之举，难以将之根治。只是，一则苦无良策；二来，我军现在的重点是争雄中原，也没工夫去清算他们。……，龟龄，你既然俄然提起此事，但是有甚对策么？”

吴鹤年恭维阿谀，洪继勋却涓滴不觉得意。他底子就不在乎，抿嘴一笑，说道：“吴大人过誉了。此等小计，平常事耳。便是中人，也能想到。‘妙’之一字，从何谈起？远未之及。”问邓舍，“不知主公筹算何时用此步？”

又重新到尾，念与诸人听：“胡贼入侵，残虐中原，乱我百年，齐民涂炭。吾也不德，忝荷戎重，奉旨节度海东、益都。晋冀察罕，以命世英才，先兴军以犯我，为我所败。不思前车之鉴，今又发兵动众。

“臣之祖”，即洪茶丘。洪继勋是洪茶丘之孙。说及史实，他并不为先人讳，秉公直断，明言指出，洪茶丘与金方庆的反面，以及范文虎与别的蒙元诸将的反面乃是为导致蒙古东征日本得胜的几个首要启事之一。

门外侍卫入来，禀告：“集贤院已将露布写成。”

邓舍说道：“如此甚好。龟龄，你在行省摆布司时做的不错。以是我调你来益都，改任益都知府。就是但愿能借助你的才干与才气，为我解后顾之忧。现在我益都才经战乱，官方凋敝，与浙西等地的互市较之往前，也多有减少。只依靠南韩、朝鲜、辽阳之力，怕还是难以规复繁华。

摆布自案几上取笔，放入其手。蘸了浓墨，他尽数将“我皇神武圣哲”前边的几句尽数抹去，只留下了“胡贼入侵，残虐中原，乱我百年，齐民涂炭”几句。并鄙人边续写道：“吾也不德，忝荷戎重，奉旨节度海东、益都。”写到这里，停下笔来，又接着方才抹去之处，往下去看。

吴鹤年柔声轻气，说道：“臣愚，对此也无甚好的体例。”一拱手，呲牙一笑，毕恭毕敬地对洪继勋道，“先生高超之士，想来必有佳策。”

“倭国者，弹丸之地，地盘瘠薄，贫乏物产，人丁亦然未几。‘小国寡民’，即谓此也。与我中华且有海水相隔。其之扰我，是以小搏大。其本无所失。若强说其所失者，唯其命也；而其之所得者，乃我中华之物产也。对他们来讲，能够捐躯的只是一些人的性命，但是能够获得的，倒是我中国富庶的财物。而即便他们不来扰我，便如吴大人所言，其国穷山恶水，民不聊生，能够百姓也活不下去。是落空的，他们本不在乎。扰不扰我，其国之民本都难以活命；而扰了我，不但或者能够延命，且足以获得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财贿。有五成利，人便趋之如骛；有十成利者，人皆忘存亡。试问，厚利之下，他们怎能不前仆后继，络绎不断？

他说道：“是了，刚才主公问，我军济南得胜，下步该有何行动。臣之见，便是那三条。至若余者诸事，不过乎屯粮、筹饷之类，觉得备战，此皆有关后勤，系内政事。吴大人曾为摆布司郎中，现又为益都知府。益都乃是为山东府，职位首要。想来吴大人对此必有高见，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