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三朝[第4页/共6页]

邓舍也不留他，笑眯眯，看他远去，叮咛时三千，说道：“前几天，姚平章不是给我送来了几个南韩女子？选两个边幅出众、多才多艺的，给刘大人送去。并叫河光秀从府库中，挑些贵重的珠宝玩意儿，也给刘大人送去，请他笑纳。”河光秀来了益都后，邓舍给他加了个差事，把守王祺之余，连带益都燕王府的府库，也交给他把守了。时三千接令而去。

“棣州军卒退，定齐军主力代替。毕将军虽负创，不肯下，持续批示攻城。战至亥时。时，济南四方城门，三方皆有我军猛攻，而唯东城杀声最烈。子时，我军退。计算战果，杀敌一千六百余，阵斩敌百户以上者四名。我军自损千人，百户以上战死者，计有两人；九夫长以上战死者，计有六人。兹列其姓名在右。定齐军丙营丁队百户某某，棣州军百户某某。定齐军乙营丙队九夫长某某，定齐军乙营丙队九夫长某某，……。”

婚后三天，女家要购置礼品送婿家，称“送三朝”，又叫“暖女”。

浙西使者对峙，固请邓舍给个精确的答复。

“我还没有决定。以大人觉得呢？可否按此？”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攥了拳头，站在邓舍的面前，瞋目而视。连连悔怨不迭，想道：“一时不察，到底中了你的奸计！”

“是贵国刘十九刘大人写给棣州田丰的。”

叫来侍从，把复书密封好了，叮咛即送去火线。侍从才走，又有一人入来，看时，倒是时三千。说道：“主公，外边刘十九求见。”

通过这一封封的军报，通过军报上那一段段简练了然的笔墨，火线大营里的将校批示们，给邓舍构建出了一个形象的、立体的场景。他仿佛就能透过这军报，透过这些仿佛还残留有火线兵士的余温、并且满布硝烟的一封封军报，直接看到有一场残暴而狠恶的鏖战，正生在济南城下。

刘十九瞠目结舌，半晌，勉强和缓了语气，说道：“事已至此，风声已漏。俺今番此来，却也不是来究查谁的任务。俗云：‘亡羊补牢，犹未晚也。’我们该如何结束？如何应对？殿下，可有良策么？俺洗耳恭听。”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本日把似君，谁为不伏侍？”这是贾岛的一诗。比方多年刻苦磨练，巴望有朝一日能够大显技艺。邓舍把潘贤二的心机摸的很透辟，用这诗来描述他此时的心态，确切再合适不过。

邓舍不知贰心中窜改，作出一副美意安抚的模样，说道：“大人也不必烦躁。”转回案前，从案牍堆里，拣出了一叠纸，很厚，足有好几十页，递给刘十九，持续说道，“要提及来，大人来的挺巧。我这里刚好有些东西，都是益都的大臣、并及些许处所上的士子写给我的。请大人细看。”

火线诸军，尽管打好仗就行，能把城池夺下，就是功绩。邓舍在火线却不可，他不能尽管军事。便在这两三天里，他不但不时候刻地都在重视火线的战事，并且通过两日前与李生、方从哲的密议，也已经为战后、为攻取济南以后能够会重新再度面对的南下困难，开端动手制造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