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三朝[第2页/共6页]

“何样内容？”

刘十九大怒，说道：“岂有此理！”邓舍这一手，清楚是把任务又推到了他的身上。大要上肝火冲冲，内心中，他实在却也颇是忐忑。

“刘大人来益都，是奉朝廷之令。朝廷因见我益都战事频，不成无大员坐镇，故此遣了刘大人来，新任为益都丞相。有关此事，尊使不就早就晓得了么？刘大人现便在我的府中，你若不肯信我，能够畴昔问他。”

这叫“一手硬、一手软”。保密的究竟已经形成，刘十九无计何如。再送去些贿赂，消消他的肝火。双管齐下，不怕他不窜改态度。

海东既已然展开守势，火线大营里的军报便如潮流也似，一拨又一拨地送回益都。多的时候，一天就能有十几封；少的时候，也不下五六封。

“棣州军远来为客，不成仗势欺人。兵戈，是需求同心合力的。凡是棣州军阵亡之将士，都要赐与妥当的酬功与抚恤。酬功及抚恤之标准，当与我军不异。毕千牛猛攻东门，中创不退，壮志可嘉！然及战，将之责不在冲锋，而在批示。将之安危，军之所重。千牛身为火线大营之副帅，不但要为攻东城门卖力，更要对全军卖力。接此信之日，即令毕千牛下前阵，不得再亲临战，只需上接李和尚，下协棣州诸军，做好本职便可。”

“龙凤七年，春仲春二十四，戊申日。昨夜箭袭，直到卯时方住。棣州军涵养半夜，规复了战力。辰时，与毕千牛合，齐攻东门。毕将军以之为前锋，差遣上城。其军中诸将固然略有不满，然终不敢言。

听了随向来报，邓舍微微一笑，说道：“固然我很忙，但是刘大人来，不成不见。快快请他入内。”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攥了拳头，站在邓舍的面前，瞋目而视。连连悔怨不迭，想道：“一时不察，到底中了你的奸计！”

叫来侍从，把复书密封好了，叮咛即送去火线。侍从才走，又有一人入来，看时，倒是时三千。说道：“主公，外边刘十九求见。”

“而如果真，此为军国要事，怎可如此粗心，竟令大家皆知？浙西使者知，便是士诚知。士诚知，便是徐州必有防备。徐州有防备，便是我军即使南下，也定然难以得胜。我军定然难以得胜，是南下之事，亦是以而必不能得行矣。南下之事不能得行，便是有利。没无益，便是又平白有损主公的仁义之名，且因子虚乌有之传言，而竟化一盟友为成敌国矣。

浙西使者还真的就去找刘十九了。固然安丰与浙西是处在敌对的状况之下，只是，去攻打人家的城池，这类事情，怎好劈面与人明言？刘十九吱吱呜呜，含糊其辞。说的倒是与邓舍类似，不过乎“流言流言”如此。

“苦战至中午，棣州军卒冒矢石，用冲车，施大钩在车端，以牵楼堞，坏其城墙。毕将军厉将士入城，关保亲出，与我军苦战城下。棣州军卒所坏之城墙，宽不过丈余，通道狭小。毕将军身中三创，意气弥厉。关保分其众为三，后以木女墙为蔽，且休且战。普贤奴亲督民夫，又在木女墙以后，筑垒新墙。至申时，鞑子新墙成，我军无功而退。

实在，就这个浙西使者而言，他对此究竟在也并不见得就信赖。就像邓舍说的，海东如果真成心南下，又岂会任此事到处传播？本系捕风捉影，只是他身负使者之责，不能不加以正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