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洞房[第5页/共8页]

柳三靠近郭从龙的身边，低声说道：“成败与否，在此一举。”郭从龙笑道：“城中鞑子守将关保，性子谨慎，有勇有谋。是察罕麾下稀有的名将。若彻夜他刚好有巡查城墙，三郎，你的此计便怕是不能得售。”

连着稀有人，跪倒关保面前，要求出城救济。关保却又怎肯放他们出去？明晓得城外来了海东的军队，明处看，是只要郭从龙这千许人，但是谁又晓得，海东会不会在暗处又埋伏得有人呢？但是若不放将士出城援救，海东杀十个、二十个降卒或许还没干系，只会引发元卒的暴怒，反而无益奋发士气。但是，一两百人？连着看一两百人手无寸铁，死在海东军卒的刀下，这对士气，怕就不是奋发，而必会变成打击了。

“此为何曲？”

罗官奴想起了她母亲的交代，壮起胆色，与邓舍说道：“爹爹，你可晓得，越娃在弹的那曲《凤求凰》，倒是另有曲词儿的么？”越娃，便是阿谁正在操琴的侍女。罗官奴的这两个侍女，一个叫越娃，一个叫楚娃。

王实甫乃多数人，其父从质子军，曾随成吉思汗征过西域。他的母亲是阿噜浑氏。阿噜浑人，是回回的一种，也算是色目人。他的父亲曾官至礼部尚书，受封太原郡侯。他的儿子王结，以宿卫入仕，官至中书左丞、中书参知政事。而王实甫本人，也曾官至陕西行台监察御史。

所谓“先声夺人”。

济南城池甚大，约莫因为戒严的干系，城中并无多少的烛火。只是沿着周圈儿的城墙，有一溜的火把燃烧、灯笼高照，惜乎夜色太深，却也是没有能照出太远。郭从龙远远地停下了行军，寻处地点，埋伏下来。透过林木、起伏的土山，眯起眼，细细旁观。见前头的“败卒”奔驰走窜，连连冲过了数股元军的巡查哨探，一窝蜂也似的，拥至了济南门外。

望楼中的士卒也看清了杨万虎与傅友德的灯号，连声大呼，报了出来。城头上的元卒，更是惶恐。杨万虎执斧昂立，大笑三声，说道：“便再给尔等一夜好睡。待得明晨，……，关保，你且俺们如何万军夺城！”大旗挥动，步兵先退。郭从龙、傅友德各引本部，绕着济南城池又再驰骋一周，耀武扬威得够了，这才吹角、鸣鼓，退入夜幕深处。

说实话，他对李宝口早已经就没有甚么印象了。只是在她来时，曾经见过一面。当时也没细看，只记得仿佛是个挺肥大、恭敬的小女孩儿。当下，也没有多想。只是又往哪个方向瞧了两眼，心中想道：“应当是日有所思，以是刚才忽有感到。……，也不知，火线战事如何了？”

公然，关保大声说道：“诸军！城外有敌，红贼已至。我们的城门是千万是不能开的。与其看城外的兄弟们任人宰割，不如由我们脱手，送他们上路。男儿大丈夫，生则顶天登时，死亦不跪仇雠。红贼无仁，杀我降军。诸军！此仇且记下来了。城外弟兄们的仇，我们来日必为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