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洞房[第3页/共8页]

这一曲歌，倒是傅友德为本部所编的军歌，临时教会了杨万虎、郭从龙部，故此这会儿能够做到同声高歌。关保虽不晓得，听过以后，却也不免骇然，惊道：“起初益都一战，本将与红贼多有比武，却罕见见如此勇者！嗜杀如命，以杀敌为快，足以可用骁悍相称。听闻邓贼年前从辽东调来了数万精锐。此必为海东五衙。”

未到天亮，门外来人。脚步仓促。听其声音，倒是邓承志。

海东全军举戈，万众齐呼：“我皇宋海东燕王殿下大将军令旨：凡我海东军民，非军功无以赏衔；非军功无以授田。今则死战，明则繁华。死徒一身，富则千万。欲得功名者，杀！欲得繁华者，杀！欲显我汉儿勇武、并及鄙视鞑虏者，杀！杀！杀！”

这几天的气候，除了明天上中午候晴了会儿以外，一向都是说阴不阴，说晴不晴。此时虽才戌时，夜色已然深重。虽不能说伸手不见五指，但却也是相隔数步，便人影憧憧，难以细心辩白容颜。

邓舍叮咛侍从：“去命侍女给我盛碗醒酒汤来。……，你们也是累了一天，不必陪侍，这就且各去歇息吧。”诸人恭声应是，待邓舍排闼入内以后，自各散去。邓舍入得房内，看房中之人。红烛高照，新人如玉。

比及天亮，远近都可看得清楚。杨万虎、傅友德、郭从龙等部当然也就便埋没不住了。柳三道：“那以将军之见？”郭从龙道：“只要跳开第一步，行你战略的第二步了。传命令去，教各营筹办，待俺展开旗号，即便全军出动，把‘降卒’掩杀！”诸人接令，一个接一个，把号令传下。

邓舍悄悄地看着她。红烛跳动，烛影摇红，映上罗帐，越映托得罗官奴脸红如霞。目睹美人如玉，耳听歌声婉转。不由不令民气生和顺。

若说上中午，给罗官奴的感受是热烈；而下中午，给罗官奴的感受又是多为猎奇；那么此时，给罗官奴的感受却就是忐忑不安。她羞红了脸，低了头，扭着衣角，悄声说道：“爹爹吵嘴，没得来调戏人家。”

其一，扮作败卒的一方对仇敌的口令、守将、内部真假等等都已经是摸得非常清楚；如有仇敌投降的将校带头，那更是再妙不过。其二，仇敌守城的将校还非得是一个无谋之辈。一见到有人来赚城，就立即很主动地做出呼应，非常派合地把城池让给对方。比拟而言，与其赚城，实在还不以下工夫在对方的城中找个内应，如许反而或许会更加安妥。

当即，便遵循柳三的此计，摈除了城中俘虏出来，尽数夺去他们的兵器。又选出了三四百的精锐，皆刀剑出鞘，横戈执矛。两队人并在一处。又再从降军中找出来一个情愿带头的百户，比及了城下，就由此人叫门。

邓舍体味到了词中的相思缠绵之意，微微打动。

连着稀有人，跪倒关保面前，要求出城救济。关保却又怎肯放他们出去？明晓得城外来了海东的军队，明处看，是只要郭从龙这千许人，但是谁又晓得，海东会不会在暗处又埋伏得有人呢？但是若不放将士出城援救，海东杀十个、二十个降卒或许还没干系，只会引发元卒的暴怒，反而无益奋发士气。但是，一两百人？连着看一两百人手无寸铁，死在海东军卒的刀下，这对士气，怕就不是奋发，而必会变成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