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喜宴[第2页/共6页]

合髻，就是结。

“男左女右，留少头，二家出匹缎、钗子、木梳、头须之类，谓之‘合髻’”。表示伉俪今后白头偕老，运气与共。邓舍遵循礼节郎的唱礼，一丝不苟，与罗官奴同时脱手，别离拿起早就备好的须，用梳子梳得整齐了，然后将之互绾、缠绕起来。偶然，两人的手会触碰在一处。

洪继勋、赵过、邓承志三人见他们走远，院中温馨下来，抬步迈腿，来入房内。那礼节郎也随诸人已然前去梁园了，房内只要邓舍与罗官奴两人。赵过与邓承志拘束礼节，罗官奴现在就是他们的主母了，特别是邓承志，更且是他的义母。虽说罗官奴的春秋要比他两人都小上很多，但是礼节不能不守。两人行膜拜大礼，先拜见邓舍，再又插手罗官奴。

“啊？”

“合髻”以后，该饮“交杯酒”。

别的，另有“新妇拜堂”、“拜舅姑”、“送三朝”、“拜门”等等。不过，这都是要比及次日以后才气去做的。交杯酒饮讫，邓舍抱拳，冲室阁房外诸人施礼，权作报答。又请膜拜诸人起来，笑道：“忙了半天，诸位怕都饿了。我已在‘梁园’备下了筵席。诸位，请移步，且吃酒去也。”

“即传我令，着火线各军，即展开反击。”

再看洪继勋，虽站在人群中纹丝不动，但眼神却时不时地游移开来。时而往院中傲视，去看赵过；时而往室内盯视，去瞧那正在主持典礼的礼节郎。不经意间，眼角眉梢便会暴露一丝不耐烦的神采。几次抬腿，像是想往室内来；但是又几次禁止，连连昂首，转而张望天气。

邓舍与罗官奴相对而立，手中银盏，两个酒杯用红线连足，对饮一杯，互换酒盏。非论房内、抑或房外，数十成百的人同声欢乐乱嚷。声音之大，震惊房梁，都是簌簌地往下掉落粉尘。邓舍也是欢乐而笑，回身，看了看诸人，联袂罗官奴，将酒盏与花冠子丢掷到了床榻的下边。

他们先去赴宴不提。

“这是军报，请大人细看。”

在人群中，邓舍还看到了洪继勋。另有赵过，他方才送走了罗家的亲戚，也才转回过来。

益都与济南的间隔实在不算很远，几百里地；但是却只能依托快马通报谍报。也不知此时火线的景象究竟如何？到底是如赵过、邓承志的猜想，已然开战？又或者是降洪继勋所说，只晓得柳三郎奔驰抄袭，但是有没有抄袭胜利，却难以预感？如果柳三没有胜利，叫元军顺利遁回济南？

赵过答道：“军、军报畴火线送至益都，需求两三个时候。推、推算军报畴火线大营出时，至、最多巳时前后。现、现在，定然应当已然动员结束了。各军之主将，李和尚等是昨夜分开的益都。预算时候，此时也应当都已经到达各军了。如、如臣所料不差，或许，各部现已有动。”

新房外，人群簇拥，邓承志异化在人群当中，神采焦心。中午的阳光晒下来，暖暖的，遣散了凌晨时有的寒意。邓舍坐在床上，视野穿出门外，透过人群，清楚地看到，邓承志的额头上亮晶晶的，皆是汗水所反射出的光。较之上中午分，他流出的汗水也明显是更加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