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风云[第4页/共7页]

邓舍看他们远去，又低声叮咛侍从，“奉告府浑家等，从哲诸人彻夜返来之事，制止别传。特别刘大人那边，毫不成令其晓得！”侍从报命，自去给知恋人下封口令不提。邓舍转回室内。

邓舍此问有理。对孛罗来讲，到底海东才是内奸、是背叛；而察罕，不管如何说，和孛罗却也还是“自家人”。方从哲用此例说他，莫非就不怕适得其反？

十月，诏孛罗帖木儿守冀宁，孛罗帖木儿遣保保、殷兴祖、高脱因倍道趋冀宁，守者不纳。

“为主公谋大事，岂敢言辛苦！”

为免得引发城中轰动，方从哲等人皆用棉布裹住马蹄，也不打火把，只借助阴暗的夜色，停也未曾停一下，直接穿过了城门，横行街上，径往燕王府奔去。待至到了府门之前，一样地出示令牌。

邓舍又追出来，交代侍从：“些许糕点，难以吃饱。教膳房再备下些饭食，送去诸位房中。海东给我送来的好酒，也取出来，请诸位痛饮！”笑与诸人说道，“此次出使功成，诸位劳苦功高。却因临时候，此事需得保密，以是不能即行封赏。且等一等，过些光阴，我必有犒赏下来。”

“若说他对察罕的瞧不起、妒忌以及争强好胜，只是一种心态，那么，他对冀宁诸路的窥测，便能够称之为是一种‘所欲’了。臣既然已经知其心态，又了然他的‘所欲’，给他的说辞，当然就能够有的放矢了。

“有刘十九的催促密信，又有我承诺借粮与他。他的五千精卒，已然筹办好了。前数日，我派了一批将校，已经赶去棣州，觉得调和批示。”

“恰是。”

方从哲、时三千身负出使的重担，对洪继勋的战略天然也是早就晓得的。邓舍也不瞒他们，笑了一笑，说出一个日子。方从哲连在顿时奔驰，都快过胡涂了，想了想，记起来本日是为何日，掐指一算，惊奇说道：“三天以后？”邓舍颔，说道：“不错，恰是。”时三千也很惊奇，插口说道：“但是三天以后，不也刚好就是主公大婚的日子么？”

“今，主公奉告田丰，欲取者是徐州。但是，主公想要的倒是济南。比及战事展开的时候？那田丰会不会？”

“中涵此行，能不辱任务，完成任务，是为我海东又立下了一个大功。我心甚慰，我心甚慰！……，你们站着做甚么？还不快快坐下。中涵，你且将你出使的颠末、面见孛罗的景象，一一与我细细道来。”

“由此，连络通政司的谍报与臣平时之所闻，臣阐发孛罗之心态。”

方从哲谦善，说道：“自古没有十拿十稳的说客。臣方才所言，固然看似侃侃而谈，但到底还是暗里测度之言。实不敢相瞒，臣此次出使大同，在见到孛罗之前，在臣筹办的说辞没有与他说出之前，本来也是提心在口，深恐有辱君命的。以是能获幸运之胜利，非臣之功绩，实则还是全赖有我海东作为后盾。无我海东之坚固，臣即使空有辩才，又有何用？”

“而本日之时，南北群雄，北边察罕、孛罗、我海东，南有吴国公、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明玉珍、陈友定等等。除了我皇宋以及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陈友定诸人也是虽有盘据之实，名义上却仍然还是禀承元室为主。较本日较之于汉末，则明玉珍盘据蜀中，便如汉末之刘璋；而吴国公、陈友谅、张士诚争雄与江淮，便如汉末之孙氏、刘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