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使团[第3页/共7页]
“刘十九为何一再催促主公对南下之事,早做决定?会不会是也与此支军马有关?究竟其深处敌境,不成久留。”
邓舍沉吟半晌,说道:“大人既已决定,我也就未几做劝止了。派个乡导给大人带路,当然不成题目。”
“殿下心忧朝廷,乃心王室,忠心耿耿,乃至不顾益都、先济安丰。各种作为,委实叫俺佩服。殿下的难处,俺已尽知。益都也确切缺粮、缺军饷。但是,安丰之危,却也是迫在眉睫。如何才气既解安丰之危,又不会令殿下过分难堪呢?俺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
“我益都有雄师数万,五千人当然用处不大。但是,那刘十九但是才去了棣州。棣州田丰,也另有上万的人马!如果再加上刘十九假托小毛平章之名,用安丰朝廷旨意,诏谕各地,言我不忠。虽说士诚的旧部留在益都的未几,但是却也另有陈猱头、高延世之流。高延世现在益都;陈猱头驻军莱州。莱州,距我益都不远,实可谓肘腋之地。试问,他们会如何做?我海东固然不会害怕,仰仗他们也难翻出风波。但是,一番小小的费事却也必然会是少不了的。
“皇上在圣旨中讲了两件事。一件,任刘十九为益都丞相。另一件,把益都交给了我们海东节制。同时,要求主公本日调和海东、益都两军南下。……,皇上的这道圣旨,臣咀嚼再三,只觉涵义甚深。”
“十有**,他定然就会结合田丰,提出请主公交出小毛平章来。”
“哈哈!”
实在,朝廷使者下至各地,按规定该用的仪仗并不全都是如许的。只是,刘十九等从安丰来,路上要先要穿过张士诚的地盘,然后接着还要再颠末察罕的地盘。在敌境当中,怎能是锣鼓喧天、明目张胆?故此,刘十九一行,前头的半截路全都是乔装打扮,本是扮作行商而来的。他现在用的这些仪仗,全都是在泰安等城找来,甚或是临时制成的。故此,摆在一起,便很有些不伦不类。
“略有听闻。”
邓舍见也问不出甚么,像是不觉间亦然酒意翻涌,醉眼迷离,好似站也站不稳了一样,说道:“天时不早,且请大人安息。”告别退去。
“正如臣刚才所言,为何安丰前边方才说令由主公‘节制’益都,后边就又紧跟着令主公调和两地、本日南下?这难道便是再说,只要主公肯南下,则主公便有‘节制’益都之权?也就是说,安丰朝廷这是在以‘节制’益都之权,来调换主公南下。而‘节制’益都,不就是主公想要的名么?……,更且,再从刘十九的表示上阐发。
宴席散了,各自安寝。
“悉从殿下之意。”
刘十九道:“俺老刘目不识丁,粗人一个。那里又会有甚么‘风采’了?殿下的嘉奖,实不敢当。殿下乃不世出之英杰,有不世之才,皇上开恩、此次能把俺派来益都,归从殿下节制。让俺也得以是以,能够沾沾殿下的光。说实话,俺却也是喜不自胜!”
“皇上圣旨,……。”如此。
傍晚前后,邓舍引使团诸人来到了益都。迎宾馆早清算好了,先把使团诸人所带的行李等物安设下去,当晚夜宴,自不必多提。歌舞扫兴,划拳猜枚,一场酒,直热热烈闹地吃到半夜半夜。
“这,……。我益都才经战事,粮食贫乏,才从浙西借来了十万石粮。借粮此事,大人也应当有所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