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江都[第2页/共5页]

白莲教初创人茅子元，“尝誓词，愿大地人普觉妙道，每以四字为定名之宗，示导教人转念弥陀，同生净土。”故此，凡白莲教徒，皆用“普觉妙道”四字为法号之定名。

“那么，以皇上看来，这场行未到临的战事，是察罕的胜算大些？抑或小邓与田丰的胜算大些？”

“刘福通兵败汴梁，昔日的气力早荡然无存，所剩无几。小明王有何可骇之处？小邓，小邓，好一个小邓！”

“小邓会败？”

“若察罕此次出军山东，是奉的鞑子天子旨意，并且鞑子天子的旨意不但下给了察罕，也一样下给了孛罗，而孛罗又肯奉诏与察罕相随出军。那么，小邓的胜算就不会大。”

“小邓有天时，与田丰联手，也算是半得天时，只是惜其才得益都，却无人和。

陈友谅收起弓矢，细观其文，面色忽视数变。

他降朱元璋的启事是，陈友谅弑主，悖逆无道。

“宰了！”陈友谅瞧也不再瞧一眼，对诸将笑道，“待游猎射罢，朕请诸位吃鹿肉，喝鹿血！这鹿鞭，大补之物，老傅，便赏了给你。哈哈。”

不知是因为孟友德的名字还是怎的，他往傅友德处瞧了眼，笑道：“老傅，你在伪宋李喜喜军中待过，提及来与小邓也算有些渊源，没准儿面前还能说上几句话，不如便由你护送老孟前去吧？”

陈友谅分派诸将，终赶在溪水边，紧紧围住了那只麋鹿。十几匹神骏的战马喷着响鼻，转着圈儿，来回驰骋麋鹿的前后摆布。灰尘掀飞，水花溅射。那鹿被吓得傻了，懵头懵脑，直往陈友谅这边撞来。陈友谅展长弓，搭羽箭，阳光下，箭头熠熠生辉，却为镀了一层银的，正射到麋鹿的脚前。那鹿跳脚，扭头又今后边奔去，陈友谅哈哈大笑。

出乎诸将的料想，陈友谅的神采阴晴不定了半晌以后，俄然展颜作喜，如果说他的第一句“好一个小邓”，表达的还是不成置信之意的话，这第二句的“好一个小邓”，模糊却带了有赞叹赏识的语气。

“察罕兵多将广，虎将如云，谋臣如雨，高低一心，齐力连合，人和有之。汴梁、洛阳诸地现在其手，他若出军，可走陕西、河北，也可走汴、洛，如此，构成两面包抄的态势，如同瓮中捉鳖，山东虽有泰、河之险，这天时，察罕倒是也有一半。”

这麋鹿甚是雄浑，少说一二百斤，兼且冒死挣扎，换了平常将校，别说顿时，即便在地上，没个两三人，怕也清算不住。他单手提起，倒是毫不吃力。世人看他如此神力，不由又是同声喝采，再叫了一声好。

小邓年不及二十，且能如此，何况他陈友谅？没有百战百胜的将军，一两次的失利，不敷挂齿！他迎着骄阳，弯弓射箭。弓名射日，箭称棋卫。大丈夫当如此！昔，刘邦见始天子出巡，叹道：“大丈夫当如此！”

张必汉撵赶上前，抛起套索，转了两转，朝麋鹿脖颈套去。那鹿睁大眼睛，用角一扭，逃开一边。陈友谅大声喝叫，道：“可惜！”话音未落，七八人齐齐开弓，未及搭箭，先有一箭斜斜射来，恰中其腿，麋鹿正在奔驰中，应弦而倒。

“这鹿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