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一虎 3[第2页/共5页]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个题目，洪继勋献策时，他就问过。此时，还请洪继勋来答复。

“小可家在双城。双城，即为合兰府地点之地。小可决定，先回家告家母晓得，再做筹算。回到辽东，却听闻高丽趁乱，抢占了双城。小可日夜兼程，急赶而回。到得故居，只见到一片火焚后的空位。

邓舍告急调集，人马不得出声。以陈虎、李僧报酬前锋，引部先行。雄师随后，尽数出营。一起逢到州县，远远避开，交叉裂缝。若碰上土著，尽数裹挟军中，不得放走一个。百十年来，鸭绿江两岸烽火不断，火食希少，城池未几，夜晚封闭城门也早。

城外百姓号哭震天，乱轰轰如没了窝的马蜂。有的瘫软在地，有的往城后边跑，有的哭叫着捶打城门，有的吓傻了，一头往雄师撞来。

洪继勋稳坐不动，受了这一礼。笑道：“自将军破辽西张居敬、世家宝，威名遍传辽东。得知将军用来破敌之兵，仅是万人新卒，小可不由神驰。又知将军以八百流亡之军，克重镇永平，杀敌数千，自损才数十。更令小可为之赞叹。”

诸将退下。 洪继勋扯了扯长袍下摆，一点儿不逊让，簪簪入坐。

对他的喝问，邓舍不睬不顾。自顾自安排诸将，分派各军。双城城池不大，周遭两三里。城门有四，邓舍亲身屯驻正门；文华国、关世容卖力西面；陈虎、罗国器引军，围住东侧。后门处，安排了两个百人队，虚虚放开，有出城百姓、仇敌信使，一概拦下。如果仇敌怯守，今后突围，那再好不过。邓舍志在夺城，不在杀人。

入夜。

又道：“将军破城以后，不急招兵纳财，先挂求才令。礼降官以座上宾，封棒子阉报酬千户。小可闻之，不堪心折。故此，特等待辽阳，以待将军。不料将军夜行，让小可好一番追逐。”

一面赵字大旗，直立双城城头。旗下十几个士卒，拥出位千户打扮的人物。高问城下：“来者那个？”

营外高丽游弋，较之张居敬、世家宝部，在战役力上不啻天壤之别。半刻钟不到，除了一二用心放走的以外，悉数全歼。邓舍令陈虎记下功绩，留待后算。

使者问邓舍过江担负前锋，是奉谁的号令？邓舍没见他，叫罗国器去打了。罗国器读过书，能文绉绉地巴结拍马，又油滑，会一本端庄地乱来人。

想想之前的本身，看看现在的本身，他苦笑。

用了一天的时候，汇集沿岸船只，砍伐树木编造木筏。当晚度过鸭绿江、第二天翻过狼林山脉。进入盖马高原地区，这一带居住的多是部落群聚的女真土著，处所险要萧瑟。温度很低，门路难走，曲盘曲折的，乱石各处，以是行军度不快。五天以后，间隔双城，只剩几十里。

帐外夜色深沉。帐内火把透明。巡夜士卒的脚步声，远远随风传来。春寒料峭，洪继勋挪开面前酒杯，眼中精光四射，抬高声音：“上策，十个字罢了。将军若可从之，必成王业。”

邓舍寂然起敬：“先生至孝，本将敬佩。”他也度量仇恨，深深了解目睹嫡亲而死，却无能为力的痛苦。顿时之间，感受和洪继勋有了些共同说话。撤销了对他的思疑。邓舍过来人，一眼可知洪继勋的确是真情透露。

故此，这个高丽将军第一个反应，是元朝真的来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