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驱口[第2页/共7页]
方从哲倒是精力不错,半点看不出劳累,笑道:“不敢坦白罗公。我才从姬公的府上出来。姬公与罗公的府邸相接,是以顺路过来,拜访一下。”
就拿颜之希来讲,他有个族人,叫做颜瑜,是为颜子五十七世孙,至正十七年,田丰起兵,颜瑜照顾家眷往郓城避乱,途中被田丰部卒所执,要求他帮手写个灯号。他不肯,回绝了,是以被杀。又如滕州人,李稷,官至山东廉访使,时人称为名卿。再又如滨州杨承,曾任江浙行省摆布司员外郎,至正十六年,因回绝张士诚的投降,自刭死。再又如兖州王思诚,曾任陕西行台治书侍御史,时价红巾打击关陕,他带病措置陕西防务,后病卒。再比如淄川张名德,曾任般阳路总管府总管,至正十五年,毛贵取山东,他死守般阳路,不敌致败,城破后力战而死。再又比如郓城樊执敬,曾任江浙行省参知政事,守杭州,亦是因城破而战死。
罗国器本为山东人,海东高低那个不知?方从哲也是晓得的,是以笑道:“迁徙豪民,利在将来。罗公才识深远,对此岂会不知?又何必再问?从哲也知,桑梓情深,或许罗公是或有不忍。但为人臣者,功在社稷,利在万民。公之为人,固然‘稳厚’,从哲千万不及。但是,公却也有一病,亦病在稍嫌过‘厚’。从哲与公出使浙西,对公的度量与才气都是非常佩服和敬佩的,有一言相劝:虽不忍,却也不成不可之也。”
“如何节流?”
邓舍勤政,他也早早地就起来了。很多时候,他都是不拘末节的,也没等群臣到齐,就先也来到了堂中,登上了正位。
这古刹,不但是一座庙,并且多有寺田,平时雇佣耕户耕作,每年收租、其所收成,或用来增建殿堂,或用来扶养和尚。
罗国器又亲送他出府,见他是一小我来的,因为夜雨路滑,又叫了两个小厮,打起灯笼,叮咛送他回家。看方从哲远去,罗国器自转回书房,又将他的定见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直到夜深,这才姑息睡去。
“而主公才颁行的军衔制,有些部分乃是仿照的秦之军功册封制。得‘士’级,便可分给地步、宅院。主公又有议,筹算想要把高丽贱民迁徙来益都。何不针对眼下的费事,将此二者做个连络?”
“以是‘节流’。”
庆千兴发起仿海东五衙、益都两衙之例,专为丽卒也组建衙军,事关军队,国之利器,干系严峻,不成不沉思之。而洪继勋倡言迁徙豪强,又也是事关处所的安稳,干系亦然严峻,更是不成不谨慎之。
罗国器也是忙谦恭地一笑,说道:“主公勤政,臣等岂敢贪睡?”
“请说。”
罗国器冒雨回府,他的表情又是轻松、又是沉重。轻松的,是出使的任务顺利完成,且获得了邓舍的嘉奖;沉重的,却便是因为此两事。
“其日夜所求的,不过是一个自在身。高丽贱人间代为奴,料来对自有的渴求定然也是更加激烈的。主公迁徙他们来益都,以我之见,仿佛也没有需求从一开端就直接大张旗鼓地分给他们地步。只需先给他们自在,也就充足了。秦之军功册封制,不但赐给士卒田宅,更也且赐给奴婢,以互助耕作。士卒在火线杀敌,奴婢在火线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