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前奏[第3页/共4页]

“叫咱做，咱便去做就是。燕王高瞻远瞩，他的企图，吾也不太清楚。这也不是我们能够猜度的。且待今后，必能晓得。”

“此吾随便而舞。以卿之见，当起何名？”

“现在益都高低，对王士诚的赞美高到无以复加的境地。连带益都诸将外出，街道上也常常有熟谙、不熟谙的人对他们翘大拇指。他们从没遭到如许的报酬，一个个与有荣焉。老成慎重的少，高傲恣纵的多。”

……

为减轻王士诚与田家烈的疑虑，邓舍病后第四天，在平壤海军翼元帅府的共同下，刘杨大败倭人。擒杀倭寇三百余，缉获大划子只近五十艘。漏网而逃者，只要倭人的三二划子。益都本地水域，为之一清。

颜之希镇静的话语带了颤抖，等了多日，总算见邓舍有所动静了。为了果断他的信心，邓舍答应李生对他讲了些海东的内幕，他因此对海东的气力有了一个更清楚、更是深切地熟谙，对邓舍必胜的信心也就是以更加地足了。

“如此，则对你们的监督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变本加厉，定非士诚之意，或为田家烈所教唆。”

动静传入益都，王士诚大喜。当天就要在王府中停止宴席，为班师的刘杨等人庆功，邓舍以病体未愈为遁辞，没有列席。他不列席，刘杨等人天然也不敢列席，纷繁加以推让。

次日，田丰的复书传来，言简意赅，八个字：“得知君意，愿襄共举。”

但是没干系，邓舍虽身在益都为客，说到检阅海军，他倒是当然的主。佟、杨、郭诸将，他一个不派。带来益都的臣子里，罗国器官职最高，邓舍就派他去。武将对武将，文臣对文臣。如此一来，王士诚会派谁随行，呼之欲出。

“《合座灭倭势》，《合座灭倭势》。哈哈。好，好！”

“田丰那边的动静很快就会来到，若田丰同意，那么脱手的时候便迫在眉睫。看来得想个别例，把他这块绊脚石搬走了。”

“昨日逢三，刚好益都行省文武议事。王士诚在庭上，多次赞美主公仁厚，夸颂我海东海军威武。观其言辞，应当是出自至心。”

阴暗的房间里，窗帘紧紧拉住，透射出去的日光，在罗国器等人的脸上、身上洒出班驳的影痕。邓舍半卧床上，凝神静思，忽闻声潘贤二道：“臣有一计。”室内十数人，齐刷刷转目去看，见他的目光，闪动不定。

“剿倭功成，王有此舞。臣观大王此舞，闪转腾挪，飞越全场，起如雷霆怒，收如江海光，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臣不知别人，臣观罢以后，至今犹觉惊心动魄，诚昔日公孙大娘之《裴将军合座势》，重现本日者是也！请以《合座灭倭势》名之。”

“闭门不出。”

说实话，事情展到现在，田家烈对邓舍来益都的企图也有些看不清楚了。他本觉得邓舍想借口助益都剿倭，从而展其在益都的影响，再寻机走水路攻取益都。但是现在倭患已平，往去安丰的门路又不通，不出料想的话，邓舍病好以后即会回转海东了，别人一走，“借机攻取益都”等等的推断，明显就是荒唐好笑的了。

“言论已经形成。佟、杨、郭诸将这两日来，凡有宴请，亦皆成心偶然地把话题往联手打击多数上引。并遵循主公的叮咛，隐晦承诺，若益都情愿参战，则外援之事可交我海东卖力，请他们固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