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扣城 1[第1页/共5页]

他这一番话，明里要求罢斗，暗中摆荡邓舍军心。

第二波士卒又到了壕沟外，高美人学了聪明，改射火箭。邓舍早有筹办，每波填壕的士卒出前，都在顶盖上浇了一层透水，火箭一时之间，燃烧不得。偶尔有火力凶悍的，也尽能够比及回营，安闲毁灭。

大炮霹雷、箭矢来往如雨里，他们两人互不相让，竭尽尽力自夸吹嘘，贬低对方。比武两三回合，赵都赤败下阵来，罗国器得胜回营。邓舍一笑，阵前对辩，落敌士气，当为大功。当命令陈虎记下。

城墙摆布凸起的马面、城楼上，高丽士卒箭矢乱飞，把云梯上的红巾射落了好几个。马面又叫硬楼，平直的城墙建到这里，向外边凸起几米，横走几米以后，再落归去，保持本来的平直。士卒们能够站在这块凸起的平台上，交叉火力，保护城墙。

他两人不知说了些甚么，城楼士卒搅动辘轳车，放下兵戈板，垂落在城门之前。兵戈板上裹有铁叶钉，厚重坚固，足以防遏仇敌抵触城门。赵都赤举着令旗，挥动几下，一大队弓箭手调集起来，扑灭的火箭，冲天而起，密密麻麻地向填壕车架板上落去。

仇敌城墙脚，翻开了几个藏兵洞，两三百人猫着腰冲出来，达到城脚的敌楼、战棚，钻了出来。敌楼、战棚位置很低，几近和半截船程度。第三波冲上去填壕的士卒，半截船挡得了上边，挡不住劈面。半晌之间，五六个被敌楼、战棚中的仇敌射中腿脚、胸腹。

城头的仇敌鼓噪叫唤，点亮了火把，城上城下照得亮如白天。队正百户大声喝令，弓箭齐。因为是临时赶制，半截船打造得有些粗陋，但非常健壮，顶盖用木板、实木联络，密不通风。弓矢射不透，未几时，第一波填壕的士卒返回，半截船上插满弓矢，却没一个伤亡。

邓舍摇了点头：“李将军辛苦。城中守备东西齐备，这一阵不怪将军。”传令，“着6千五抓紧赶制东西。众军歇息一个时候，持续攻城。”刚才全部攻城的过程，他历历在目，敌将批示恰当，攻防兼备，是个劲敌。

诸将一夜未睡，此时俱围在邓舍中间，一起观战。瞧见此景，李和尚、文华国畅怀大笑；陈虎等人，也无不欣喜。

诸军想起了守营战里，死在监阵手中的士卒来。稍稍奋发勇气，持续排着队向上攀登。李和尚遴选弓箭手，仰射马面、城楼仇敌，庇护登梯。亲身拿起一个乘车，用上边的铁钩，勾城上人。

李和尚满脸血污，退到邓舍面前。通红了脸：“小人无能！半日不得破城。”气愤地又冲身蹦起，拍打胸脯，“将军！再给俺半日时候，不入城楼，提头来见！”

“伐鼓，助势！”邓舍批示大炮，调剂远近，先处理仇敌的战棚。

抬过来的云梯共有四架，断了一个，另有三个。杨万虎从地上跳起来，毫不在乎身上的伤口，挥着刀，要往另一处云梯冲去。

杨万虎、陈牌子自请前锋，邓舍嘉奖一番了事。前锋的感化举足轻重：顺利，鼓励士气；波折，军心懊丧。他不能随便交给不知根底的人，选了赵过，领一千人，举着半截船，不打火把，趁夜色逼近壕沟。

“城下将军，请听本将之言。我城池坚毅，粮草充沛，上万精兵，无数虎将。兵法云，十则围之。尔等远来，军士怠倦，戋戋万人之数，如何攻得下城？”城头赵都赤大声说道，替邓舍阐发，完了，又道，“尔等攻之不得，我战之虽必胜，然万户大人不肯城中百姓不安。特赐传令，如果尔等缺粮缺饷，固然言语，当极力满足。如此，两厢罢兵，岂不分身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