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沈阳 2[第2页/共5页]

关铎沉默，半晌，悠悠说道：“他和姚总管比武数月，稳占上风，虽有地主之利，也称得上大才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嘿嘿，他说的如果然心话，小邓能得民气啊。”

“是。”

如果邓舍在，这东边的信使他也认得，跟姚好古入双城的几个文臣之一。和关铎几个月没见，关铎先不问闲事，嘘寒问暖，问遍姚好古、钱士德诸人近况，体贴他们有没有水土不平。

“恩，乃剌吾么？老夫有听闻。”

“东牟山救兵方才出营，邓帅正在摆布司催促后续粮草。”

“士气可用。”潘诚望着身边人喧马腾的气象，比较对劲。闷在广宁多少天了，不管如何说，总算脱手了。

因为两位平章大人的到来，驻军全数出营，布阵道侧。双城军马的着装大抵和辽阳同，但红、黑两色的肩章、以及胸前写有体例、姓名的卒牌就有些显眼。

“见的人未几，有个叫乃剌吾的鞑子，一次酒酣，当着小人的面，鼓勇举鼎，实在有些蛮力。”

这两桩事，恰是杨万虎对劲之笔，搔到痒处，他面色稍和，勉强抱了拳，道：“见过关帅。”朝关铎身后望了眼，问道，“我家将军没来么？”

关铎扶着腿，谨慎地踩着俯身马边的侍卫下来，随口问道：“盖州来的？”

毛居敬大喜，道：“大人，只待辽南战事停歇，陈虎归去，小邓不在，假以光阴，大人可坐享其成。”

为了策应潘美，关铎派出了一支军队，开出城东十五里，安营太子河边。如许，就把辽阳和东牟山连成了一线，外有援助，潘美便离开了孤军的险境，不消再怕沈阳的反攻了。

关铎部，军纪最为严明，老卒浩繁，经历丰富。他没有沙刘二的偏执，也没有潘诚的集约，打个比方，沙刘二部如矢，弓弦一拉，有去无回，过锐、易折；潘诚部如刀，背厚刃薄，顺能砍斫，逆则崩溃，过散、无锋。

故此，沙刘二部人虽少，战力很高，军队的凝集力非常强。

“恰是见着了郑将军，姚总管才派卑职返来。”他坐的马车，度慢，比不上先前郑三宝派回的信使，晚到两天。

关铎拂袖而起。中午的夏阳，晒在他的身上，他盔甲未去，反射出夺目的光彩。毛居敬和那信使，都不由晃眼。辽南、沈阳、辽西、高丽，辽东虽险，老骥伏枥；雄关如铁，迈步重新。

杨万虎点了点头，关铎笑道：“邓帅身为东路军统帅，督办辎重，恰是职责地点。辽南战事将起，沈阳蠢蠢欲动，当此风云际会，……杨将军，老夫问你，海青何时展翅？你这猛虎，何时闪现虎伥？”

实在，姚好古早就这么说过，他多次提示关铎，邓舍不容小觑。有句俗话，耳听为虚、目睹为实。听别人说的，总难以入心；不是亲目睹到，信赖度总会打个扣头，越自傲的人越是如此。

关铎如有所思，合上信笺，问那信使：“克日双城，有没有甚么窜改？”

潘诚道：“哈哈，小邓用人，还真是不拘一格。”

“恩？”关铎回过神来，自失一笑，心想：“属不失实，找个机遇一试就知。”问道，“既非洪继勋有贰心，那么双城变在那边？但是文武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