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民心[第1页/共6页]

下乡前，才与群臣商定了出使借粮之策。处所缺粮，邓舍岂会不知？

邓舍又瞧了瞧那小孩儿，觉得是个小子，却本来是个小丫头，表示颜之希扶住白叟，来到她的面前。因见爷爷出来了，那小丫头已经收住了哭闹。邓舍和颜悦色，蹲下身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颜之希又弥补说道：“不但百姓家的东西被元军劫掠一空。我们来的路上，道边的树也被砍了个七七八八，也都是元军做的。”顿了顿，又道，“牛羊猪狗鸡鸭，也被抢走了很多。”元军过处，还真是鸡犬不留。难怪方才入村，不止见不到人影，乃至连一只家畜、家禽也没看到。

邓舍这才现，这祖孙俩所住茅舍的门较着是新做的。与其说是门，不如说是木栅栏。

低矮的处所，则在其欹斜坡陁之处，也有开垦出来的田块。现在里头甚么也没，比及季候合适，这些小块地能够用来莳植蔬茹麻麦粟豆之类。撤除或高、或低的处所，大部分农田还是都处在较为平坦的空中之上。

他随行带了有两个小官儿，扭过甚，叮咛了两句。

邓舍皱了眉头，说道：“村中的人呢？那里去了？”有了一个不好的设法，表情沉重地想道，“莫不是全村都毁在了烽火当中？”

腊月、正月，这两个月，固然地里头是空落落的，还没到莳植农作物的季候。但是，栽桑、种麻、嫁树、骟树、移栽果木等等，却都非得此时不成。别的，农家需做的农活，另有修耕具、开水沟、修蚕屋、织蚕箔等等。要提及来，需求做的事情还是很多。

这陈家村里，既然丁壮贫乏，下田干活的天然九成以上都是妇女。诸人驻马田外，远近旁观。

“奉分省摆布司之命，按照‘宽余援助不敷，买大族、援助贫家’的原则，各地把宽余的集合起来，同一分派。益都诸县分到的也有。他们在田家、果园里莳植的，就是刚又从衙门里转分下来的。”

诸人皆不解邓舍情意，不晓得他为何突感慨。颜之希道：“主公仁厚爱民，顺天应事，此等情意，臣等皆知。”

“爹和叔，被扎小辫子的鞑子给捉走了。说打完仗就能返来，到现在也没见回。村里的姨姨们说，或许是死了。”

“我对农桑不敷体味，但是我看农书上说，春春季候的地步，三十亩必须一人。陈家村丁壮皆无，剩下的都是些老弱妇孺，耕牛也奇贫乏见，现在稼穑不忙，各种桑树、果苗甚么的，马草率虎地还行。比及春忙，人力必不敷利用，各地府县有何筹算？可有章程出来么？”

也有果园，不过里边的果树，也与高垄上的桑柘一样，大部分都没了。只存下一截截的树桩子，模糊可令人遐想到平常果树收成之日。

“开春就要种粮了，粮种筹办的如何了？”

一篇笔墨，或许感化不大，但如果再配上他深切乡间、体察民情，以及抚恤老幼、令官员食民家饭、带头裁剪王府日用等等的行动，还是会有一些效果的。又且，更加上他不叫别人去写这篇文书，却令颜之希去写。颜之希乃贤人的后代，人一传，这是“燕王口述、颜子先人所写”，如此一来，有了贤人的光辉，在可托度、压服力上应当也是会更好一点。

公然，听颜之希答复道：“当察罕来时，此村离元军的大营比来。村里的百姓大多被元军掳走，有的死在了攻城战中，有的被带去了晋冀。前些日子，奉主公之命，各县处所做了一个户口统计。臣记得，此中丧失最重的就是这个陈家村，原有口数八百余，现在只剩下了二百出头。多数还是老弱妇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