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下乡[第1页/共4页]

方从哲自称，他有两方面的才气，一在典章，一在纵横。他典章方面的学问到底如何，邓舍现在还不晓得，起码他的纵横之术、乃至阐发天下走势的计谋目光，模糊已可与洪继勋相提并论了。

之以是与察罕的战事结束多日，方米罕还仍以百户暂理千户，不过乎两个启事。

“又听继荫说，通政司的李生这几天来，一向鬼鬼祟祟，总见有他的部下在我宅子周边活动，也不知做些甚么。

出城四望，天高云淡，冷风飒飒，路边的树木尽皆光秃。除了远处的山颠另有稍许的积雪，地上早就干清干净。远近张望，只见一望无垠的平野。马蹄踏在其上，“咚咚”直响，倒是气候太寒，地都被冻住了。

临战，若上官阵亡，则余下军官按序递补，是海东军法中的一条首要律令。不过，遵循军法，这个递补只是在战时的状况下。战事一结束，就该打消的。或者正式任命，或者另选人来。

固然邓舍与方从哲扳谈的时候不长，对此人的印象却还是不错的，也很深切。当着合座的高官显宦，初度晋见邓舍，他能不卑不亢，举止落落风雅，申明有胆识。阐发天下局势，说话深切浅出，用的几个比方非常形象，并且得当，令人不知不觉就接管了他的观点，申明有辩才。

遍数海东军中，从百户贬职为十夫长的未几，被贬为十夫长后，短短的时候内，又因功而重新升为百户的更少见。因功重新升为百户，又在接下来的战事中，立有较大功绩，足以再升为千户的更是一个难找。邓舍心知念叨：“方米罕。”分歧前次在平壤，这一回，牢服膺住了这个名字。

他按下火气，又想道：“罢了。李兰说的也对，‘人君情意，本难猜想’。管主公如何想，我只需去做我该做的事儿，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方米罕？”邓舍仿佛有点印象，如果没记错的话，此人曾为郭从龙初参军时的上官。胡苏北，则是海东的白叟了。他问道：“胡苏北重伤，下边的副千户、镇抚呢？如何却让一个百户，来暂任千户事？”

邓舍又看了看洪继勋，笑道：“姬私有荐举从哲之功，洪先生也有荐举继荫、李兰的功绩。先生好茶，又好琴。只是先生最喜好的襄阳茶，我这里倒是没有的。”号令侍卫，“一并取把好琴来，……，嗯，就取那面放在我室内的仲尼琴来。得自士诚府库。据阿水说，乃为名家所制，是出自赤城朱致远之手。我对琴道不通，明珠暗投。便送与先生。”

或者因为杨万虎部丧失太大，初级军官所剩无几，无人可派，找不到人来接任丙营千户。又或者因为杨万虎已经决定汲引方米罕为丙营千户，只是直到现在，论功酬赏的事情还没完成，以是，方米罕还在等正式的任命。

邓舍仿佛不觉，等侍卫取来镇纸与琴，亲手赐给了姬宗周与洪继勋。看堂外天气，已然下午。他早已与颜之希说好，下午要出城，去乡间看一看，巡查民情的。三言两语，把出使的事情定下来，详细的操纵，交给洪继勋、姬宗周去调和办理。也不再等方从哲等人过来，邓舍挥了挥手，直接宣布议事结束。群臣山呼千岁，膜拜辞职。

一行人打马奔驰，过了虎帐。又行三四里，来到了一处村庄。

“我现在不就想保举几个士诚旧人？又那里做错了？何必当着群臣的面，一而再、再而三地热诚与我！”夜宴上，邓舍表示群臣膜拜奉酒与他，并及刚才倒置吵嘴，把洪继荫与李兰说成是洪继勋主动保举的，全被他当作了是邓舍对他的热诚。攥着折扇，肝火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