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间谍 2[第2页/共6页]

料来洪继勋心中对此也是稀有，要不然，他当时如何不等张德裕反应过来，就紧跟着窜改话锋，表示察罕若入山东，则海东必先攻沈阳，以此相威胁呢？大要上看针锋相对，实际上虚张阵容。

“不久，元军接着向山东打击，放肆一时，影响所及，‘江南震惊’。各处封建盘据权势以及农夫叛逆的叛徒，纷繁调派代表前去察罕帖木儿处，‘道军旅之情，请期约之会，以遂夹辅之谋’。……朱元璋从速也插手了他们的行列，调派使者前去‘结援’，实际上是向元朝表示情愿投降。”

他步入正席，笑道：“张先生文名远扬，声动海东，我久仰的紧了，本该亲身相迎，无法先有高丽的使者，然后有福建行省方平章及江浙诚王的使者，前后到来，都需得我亲身欢迎。还请张先生毋要指责。”

张德裕正色道：“德裕以诚恳相待明公，明公为何反而来调笑于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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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史之乱，郭子仪力挽狂澜，功居平乱之，封汾阳郡王；战国期间，辽东属燕。这两个比方用在此时，倒是非常贴切。张德裕沉思熟虑后的长篇大论，有理有据，不乏鼓励的言辞，颇动听心。说完了，他也不回座，长揖到底，静待邓舍答复。

烛影摇红，席上鸦雀无声。世人之目光，无不投向邓舍。洪继勋伸脱手指，蘸了些许酒水，在案几上悄悄由西而东划过，邓舍收回目光，与姚好古对视一眼，姚好古悄悄点头。邓舍心想：“祸水东引。”

“如此，德裕有肝胆之言，不知明公要不要听？”

人，群体的植物。对群众无益，就是对人类的族群无益。对族群无益，千秋万代，先人必永久相传他的名字。

“然掉队，由腹里入山东，跃马渡河，长驱直入、横扫江南。徐寿辉辈，不过卖布的小儿，若豚犬耳，以明公之威武与我家丞相大人之威名，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灰飞烟灭。功成，封王拜侯唾手可得。

“先生请坐。”

“此汉之天马也，又称西极马。汉武帝曾为此马，做了一《西极天马歌》，明公可晓得么？”

洪继勋插口，代替他问道：“欲图辽东如何？”

“时察罕帖木儿用兵山东，招降东平田丰、乐安俞宝等，其势颇盛。太祖尝曰，河南李察罕帖木儿兵威甚振，先遣杨宪往彼通好，及是，察罕帖木儿下山东，又遣汪河往彼结援。”“太祖以都事汪河及钱桢往察罕军中结援，河至军中，群情称旨。”

席上烛火跳动，王宗哲等窃保私语；洪继勋只笑吟吟，不说话。

张士诚与高丽来往的次数更多，他别离在恭愍王七年七月、八年四月、七月、随后，九年三月，十年七月，十一年七月，十二年四月，十三年四月、七月，十四年四月，接踵遣使向高丽王献礼品。若加上他的部下与高丽之来往，则恭愍王七年到十四年，八年内，他前后遣使至高丽达十七次之多。

诚恳说，方国珍与张士诚会遣使来，邓舍之前是没有想到的，不详确细一想，也在道理当中。

“更甚。”

张士诚坐拥江浙，接远洋域；方国珍更节制着庆元、温州两个首要的海港，为了展贸易，早在客岁，他们就曾前后遣使来太高丽。本年七月、八月，又别离遣使一次献方物与高丽王。当时，邓舍正在攻略高丽北部，势头不成反对。约莫，他们的使者传闻了，归去以后天然不会不向他们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