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间谍 2[第1页/共6页]

张德裕不认得此人，别人认得，恰是毕千牛。说完了，他向前走了两步，侧身而立，躬身相迎。邓舍轻衣徐行，安闲天然地呈现在世人面前。

这还不算完，借杨希圣的兄长杨宪来朝的机遇，他说：“我免除了你弟弟的官儿，仍把熊氏给他。”杨宪不敢接管，朱元璋说：“叫熊氏跟他一起去吧。”

只听得张德裕大声吟诵，道：“天马徕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降本国，涉流沙兮四夷服。……，明公如有与我沈阳通好的意义，我北之牧场即明公之牧场；明公如有挞伐高丽、涉流沙服四夷的志向，那么千骑万骏，凭明公一言可得！”

烛影摇红，席上鸦雀无声。世人之目光，无不投向邓舍。洪继勋伸脱手指，蘸了些许酒水，在案几上悄悄由西而东划过，邓舍收回目光，与姚好古对视一眼，姚好古悄悄点头。邓舍心想：“祸水东引。”

天然，就算明日达成了和谈，张德裕所谓的“千骑万骏”，定然也不成能，估计能给个千许匹就不错了。

“学成文技艺，售与帝王家。前宋灭亡已经有百年之久了，德裕也鄙人，自上古而至今，未曾听闻有历经百年还能够复国的。大哉乾元，圣天子百灵互助。明公不见，江浙之张士诚，今我大元之太尉；台州之方国珍，今我大元之平章么？亿兆百姓翘以望、民气所向的，还是我皇元。

“但是乱世之志为何？”

要非察罕厥后山东之遇刺，朱元璋或许就已经接管了元朝给他的“荣禄大夫江西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宣命圣旨”了。他与元朝的来往，首要通过方国珍停止的。方国珍的兄长方国璋就是因替元朝招安朱元璋而死的。

——

席上烛火跳动，王宗哲等窃保私语；洪继勋只笑吟吟，不说话。

诚恳说，方国珍与张士诚会遣使来，邓舍之前是没有想到的，不详确细一想，也在道理当中。

“后参议李饮冰与希圣弄权犯警，丞相李善长奏之。太祖将二人黥面，云：‘奸滑百端，谲诡万状，宜此刑。’割饮冰之乳，即死；劓希圣之鼻，淮安安设。

察罕攻陷汴梁，“太祖尝曰：‘河南李察罕帖木儿兵威甚狠。’先遣杨宪往彼通好，……。”

他们要展贸易，平壤这个大港口不能没有，高丽北部连带辽东千里之地、百万之民的大市场不能不要，因此，就在这春节前，便遣使前来通好了。

玄月，“上（朱元璋）遣煜（夏煜）授国珍福建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国璋行中书省右丞，国瑛行中书省参政，国珉江南行枢密院佥院，各给符印，乃以本部兵马城守，俟命征讨。煜至庆元，国珍欲不受，业已降；欲受，又恐受制。乃诈称疾，但受平章印，告老不任职，遇使者亦颇倨。惟国珉开枢密分院署事，用枢密院印，其他印信留而不消，心持两端。太祖（朱元璋）宽大之。”

张士诚与高丽来往的次数更多，他别离在恭愍王七年七月、八年四月、七月、随后，九年三月，十年七月，十一年七月，十二年四月，十三年四月、七月，十四年四月，接踵遣使向高丽王献礼品。若加上他的部下与高丽之来往，则恭愍王七年到十四年，八年内，他前后遣使至高丽达十七次之多。

他把盏细想，越想越透辟，瞥了洪继勋眼，心想：“好悬没被你绕出来。”不由得信心大增，只要海东鼠两端就好，大能够先许其高丽之地，再给他高官厚禄，即使他接着坐观时变，只要他肯承诺包管临时不打击沈阳，稍待光阴，给沈阳从漠南等处征兵的喘气机遇，别的统统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