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再谏[第4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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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士诚虽不知此典故的出处，但是田家烈话语中焦心、不安、忠心耿耿的意义，他却也是听出来了。

王士诚恍然大悟，以手拍额，追悔不及，连声道：“哎呀，哎呀！几乎坏了大事，几乎坏了大事！知礼，幸亏有你，幸亏有你！”一叠声命门外的侍卫，“带俺的令符，去把田大人追返来。”

“却也蹊跷！”田家烈左手放在身后，右手拈着颔下的髯毛，兜来转去，操心考虑，道，“罗国器在尼山书院读过书，益都有几个他的师长、同窗倒不奇特，但是，却也用不着每天出门访客吧？王宗哲，状元郎，……，连中三元。杨万虎，东平人。……，郭从龙，河北人。哎哟！”他俄然痛叫一声，倒是想得出神，不谨慎拽断了两根细须。

刘三两人跪地谢恩，佝偻着身子，退出版房，自去了。

“王宗哲？”

“差未几一两天就见一回。”

却说王士诚转入后院，兀自忿忿不已。

“燕王没甚么非常。杨万虎、郭从龙两人却有些不对，昨每入夜赴宴，今晨拂晓才回。据馆中的暗线禀报，他两人一归去，顾不上歇息、盥洗，直接便去见了燕王。有些奇特。”

“甚么大礼？”

王夫人恰好有事来寻他，见他愤怒忿的，不觉奇特，问道：“夫君，你这是如何了？”王士诚张口就说：“老匹夫要俺杀了燕王！”一句话吓得王夫人魂飞胆丧，脱口而出：“不能杀！”她话才出口，就知不妙。

“前几天，燕王不是派人去接罗国器、杨万虎等的家眷了么？就像你说的，他好不轻易来趟山东，带几个山东籍贯的臣子，一来熟谙处所，可做领导；二来，也能趁便慰其思乡之情，有何不对？俺早对你说过，燕王乃诚笃君子，仁义刻薄。你偏不信！”

“说吧。”

“一两天见一回。……，主公，燕王如有异心，他会一两天就来见你一次么？”

田家烈咚咚咚，以头撞地，叫道：“臣言尽此！臣言尽此！主公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不肯服从的话，请斩臣，悬臣之头悬在城门，抉臣之眼挂在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