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再谏[第3页/共4页]

“日日出门？”

“亲兵五百。”

“主公！”

他仓急焦灼之下，急不择言，援引了伍子胥的典故。伍子胥因谏言激愤夫差，被逼自刎，临死前，对门客说：“抉吾眼置之吴东门，以观越之灭吴也。”

“斩，……，斩了？”

“臣是为海东海军伤亡士卒的抚恤而来。”

“臣还是那句话：燕王必有异心。主公试想，他要没有异心，为何来咱益都，带的臣子多为山东人？是为交好处所也。他要没有异心，为何说去面圣谢恩，却借口刺探门路迟迟不动？是其意不在酒也。他要没有异心，为何一边听任臣子来往处所，一边他本人却闭门不出？反差如此则之大，是故作姿势，以免引发主公的思疑也。

王士诚虽不知此典故的出处，但是田家烈话语中焦心、不安、忠心耿耿的意义，他却也是听出来了。

房内光芒甚暗，模糊瞧见田家烈坐在桌边。他两小我膜拜施礼。

“明天还见。”

“臣料燕王此举，不过乎邀名、招才罢了。辽东人文不盛，而我齐鲁乃贤人故里，他借此机遇，想要招揽些人才为其所用，也是能够了解的。”

“自前日至今，海东海军与倭寇交兵数次，水卒伤亡很多。前次运去莱州的抚恤有些不敷，……。”

田家烈瞠目结舌，不知以是。姬宗周端端方正冲他行了个礼，迈着四方步，随之而出，自顾去摆布司要钱去也。阳光洒入室内，交椅、案几沉寂无声，拉出长长的影子，与田家烈矮小的身形相映成趣。

田家烈坐立不安地等了半天，终究见张士诚散着头，披一件锦缎丝绸的袍子，懒洋洋走将出来。他拿眼瞧了瞧田家烈，两手按腰，活动了两下，问道：“怀柔，一大早的就来见俺，有何事也？”

“对呀，燕王只要五百人，他能起甚么乱？”王士诚霍地站起家，却又踌躇起来，道，“但是，怀柔所言，仿佛也不无事理。燕王若无异心，为何听任臣子来往我益都处所？”

田家烈的阐发井井有条，言之有据。细细咀嚼，甚有事理。王士诚既惊且疑，兀自不敢信赖，问道：“有这么严峻么？”

“连日来，这厮与罗国器每天探友拜客，……。”

两小我沿冷僻清街道，快步疾走，很快来到田府。田家烈有叮咛，凡刘三等人来，不须通报，可直接进见。门房引了他们，交给二道门的仆人，转过三层院落，来到书房。田家烈与邓舍一样，也正在见客。

王士诚正在厨子上，闻言呆了呆，道：“你是说？”

“臣只见杀燕王之弊，未曾见燕王有异。”

“从厚、从优！钱钞不敷，自往行省摆布司支付便是！”

田家烈咚咚咚，以头撞地，叫道：“臣言尽此！臣言尽此！主公若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不肯服从的话，请斩臣，悬臣之头悬在城门，抉臣之眼挂在树梢！”

“臣有要事禀告。”

“王宗哲？”

“少小离家老迈回。……，主公，这是两码事儿。燕王部下海东群臣，文有姚、洪，武有文、陈，别的吴鹤年、方补真、赵过、庆千兴等等，也都有不小的名声。燕王此次来，说要顺道面圣谢恩，为何不带姚、洪、赵过等人，恰好只带了罗国器、杨万虎几个呢？”

刘三两人跪地谢恩，佝偻着身子，退出版房，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