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益都[第3页/共5页]

“昨日过的淄川。料来现在或已过河。”

邓舍听了他的包管，却仍不肯说到底有何任务要交与他去完成，只是说道：“我也不来瞒你，要交与你去办的事儿，端得伤害至极。九死平生。”诘问道，“我且再来问你一遍，你果然可有胆气么？”

姬宗周不晓得。洪继勋动摇折扇，微微一笑，点了点劈面的续继祖等人，接口说道：“文谋、将勇。文有我辈，武有诸位。此主公之三胜也。”说完了，又问邓舍，道，“敢问主公，不知臣猜想得对么？”

即传令，叮咛祭奠王十二。并遣人携珍宝珠玩，代价万金，往去察罕军中购王十二的躯干。务需求求得全尸厚葬。他两人一唱一和，一个打击察罕，一个皋牢军心。有一个共同点，皆神采自如，仿佛半分没把察罕军至的动静放在心上。诸将方才是以稍定。

毕千牛报命。

邓舍大喜，对诸将道：“此贾勇将也！”这是要卖勇气给别人的将军呀！意甚嘉许。即招手表示他来上前，低声私语，说道：“王十二，我军中悍将。故此，我才派他去守淄川。不料察罕西来，竟然能一日而拔淄川！诛我悍将，坑我士卒。向来，我旁观诸将神采，多有怯惧。唯将军气色如常。将军之勇，我固知矣。刚才我所言，‘此乃大将为，非你所为’如此，实为激将之法。

独一的行动，不过量抽调士卒，改行做了卫生员。不消学望闻问切，只学最简朴的金创外伤。充分了军医的步队。并将每有战事，必设战地病院作为了一项军中的轨制。

又召续继祖上前，道：“城中定东、定齐两军外，多士诚旧部。非平章不能统御。城东、西诸门，烦请平章守之。”又召了曾昇等几员海东将校，并及刘名将等人，道，“各引本部，随续平章守门。”

他没答复姬宗周的题目，问诸将，道：“察罕军行至那边了？”

“将者，军之胆。当今诸将既然多有懊丧，来日与察罕交兵，胜负委实堪危。欲振全军士气，方今唯有一策。即不等察罕来至城下，我军先要挫其锋锐。我想要你去办的，便是此事。你可敢去么？”

“又不知我军何故有三胜？”

淄川与益都间，有一条河水相隔，名叫淄水，北流入海。淄川与另一座齐北名城临淄的得名，即皆由此水而来。齐国时，晏子一桃杀三士，这三位懦夫的宅兆，以及齐威王等田氏四王冢，也都在此河水沿岸。齐威王是战国七雄之一，“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很驰名誉。

叫了吴钰林出列，邓舍道：“所谓‘医’者，军之要事。欲得士卒死力，不成不以之为重。此事便托付提举。四周城墙内，皆需设置临时的医药院。南城墙内，尤要多设几处。交兵，凡士卒有伤者，悉数授管医治。”

守淄川者，海东旧将，名唤王十二，上胡匪的白叟，素以善战着名。察罕军前锋貊高，一战克之。俘虏三千，尽数坑之。又斩王十二头颅，并及胡安之级，一并用盐腌了，送与益都。

察罕军渡淄川。貊高再接再厉，还是一战霸占临朐，留下军马两千人，看住了穆陵关，以阻关上军马往援益都。关保抄近道，星夜兼程，一起北上，取乐安，转向西行，陷潍州，火烧昌邑，进围莱州。

察罕杀胡安之时，貊高档诸将多有为之讨情的，列觉胡安之历次所立下的功绩，请能免死，为马前驱，也好让他待罪建功，不致死的这般没用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