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3页]
“钟嬷嬷,您是我母亲的奶母,我母亲敬你还来不及,我又如何敢怠慢您。您想留下便留下,承钰只当您是外祖母般供着,小结哥哥我给他差事,也不消签卖身契。”
她第一个想到的天然是罗姨娘,但罗姨娘一向跟在父切身边,如何会晓得母亲出嫁前的事?
承钰点点头。如许的结局让人无法,但究其本源,谁对谁错,一时也说不清。她现在不想去评说对错,她更体贴的是整件事的疑点:父亲为何会俄然问起母亲璎珞圈的事?是有甚么人跟父亲吹了甚么耳旁风?
“说来他和夫人也是一见钟情。因为国公爷和世安王年青时生了冲突,两府不大来往,夫人和他也不常见面。仿佛是有一年的元宵节吧,夫人去忠勤伯家做客,见到了陆二爷。”
罗姨娘听了,面色有些阴晴不定。她一贯惊骇这个肥胖矮小,但口齿凌厉的嬷嬷。当年孙氏刻薄仁慈,不要她站着服侍用饭,这个钟嬷嬷却在中间说“无端方不成周遭”,“妾是何物,一个女,一个立,自该当站立着服侍老爷夫人。”
晚间承钰拉着钟嬷嬷说话,问起畴前孙氏是否有一块璎珞圈,上面镶的玉上镌了字。
本来母亲在嫁给父亲之前,是有过意中人的。承钰问道:“那为何母亲最后还是嫁给了父亲你。”
钟嬷嬷摇点头,持续回想道:“之前只是传闻国公府同世安王府不来往,却不晓得两府的冲突这么大。国公爷当时一口回绝了陆二爷,还让他今后再也不要来府上。世安王不忍看儿子饱受相思之苦,还亲身上门提亲。最后的确承诺下婚事,不过不是夫人和陆二爷的婚事,而是三蜜斯和陆大爷,也就是世安王世子的婚事。”
“不过这件事,除了嬷嬷我,另有夫人从国公府带来陪嫁的几个丫环外,无人晓得。只是不晓得为何,最后几年,老爷看夫人日日带着那块玉,从没有问过,厥后某日俄然问起,仿佛晓得真相的模样,很活力,砸碎了一盏茶,吓得夫人话也说不出,只一味抽泣。”
“那母亲当时,岂不是很悲伤?”
“夫人刚嫁来时,既悲伤又孤傲,叫人把玉缠成璎珞圈挂在项上,也只当是个感情依托。厥后和老爷垂垂有了豪情,也只是把佩带它当作一种风俗,没甚么其他意义了。老爷性急,追着夫人一问再问,夫人道子固然软弱,但也是个有脾气的。她自认问心无愧,也不屑向老爷解释,乃至厥后老爷对她日渐冷酷。”
“那块玉,的确是镌字的。一面是夫人的小字,‘眉眉’,一面是“小山”……”
外院的很多事,府中女眷不好插手,有小结在,一旦产生甚么,承钰内心也能有个底。
钟嬷嬷叹口气,还是不想再提,但一看承钰的眼神,小小的美女儿眼眸澄彻,目光果断,一看便是个早慧的孩子,心底无法,又是一声感喟,还是托出了真相。
“小结,快过来给女人叩首。”钟嬷嬷说完把坐在一边的少年拉过来。承钰细看,长得倒是白净清秀,一起走来,也始终低着头,没敢张望。
晚间姜彻带着罗姨娘姜韵返来,承钰去存候时把这事说了,姜彻非常惊奇,但对这位国公府来的嬷嬷,姜彻一贯尊敬,最后还让罗姨娘给小结在外院安排个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