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俶真训[第1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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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贤人之学也，欲以返性于初，而游心于虚也。达人之学也，欲以通性于

则必无余蘖，又况与一国同伐之哉！虽欲久生，岂可得乎？今盆水在庭，清之终

然者何也？皆其营宇狭小，而不能容庞大也。又况乎以无裹之者邪！此其为山渊

此真人之道也。若然者，熏陶万物，与造化者为人。六合之间，宇宙以内，莫能

于地德，不以曲故是非相尤，茫茫沈沈。是谓大治。因而在上位者，摆布而使之，

以丧性命，有衰渐以然，所由来者久矣！

得。施及周室之衰，浇淳散朴，杂道以伪，俭德以行，而巧故萌发。周室衰而王

缘饰《诗》、《书》，以买名誉于天下。繁登降之礼，饰绂冕之服，聚众不敷以

无者道之舍，夷易者道之素。夫人之事其神而娆其精。营慧但是有求于外，此皆

朴素未散，旁薄为一，而万物大优，是故虽有羿之知而无所用之。及世之衰也，

柱，剖贤人之心，析才士之胫，醢鬼侯之女，{艹俎}菹梅伯之骸。当此之时，

乎？由此观之，体道者不专在于我，亦有系于世矣。

者，是曰谕于一曲，而不通于万方之际也。今以涅染缁，则黑于涅；以蓝染青，

积惠重厚，累爱袭恩，以声华呕苻妪掩万民百姓，使知之欣欣然，人乐其性者，

则虎搏而杀之。是故文章成兽，虎伥移易，志与心变。神与形化。方其为虎也，

夫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逸我以老，休我以死。善我生者，乃以是善我

肆其能也。舜之耕陶也，不能利其里；南面王，则德施乎四海。仁非能益也，处

德也。外不滑内，则性得其宜；性不动和，则德安其位。摄生以经世，抱德以终

为钩，仁义为饵，投之于江，浮之于海，万物纷繁孰非其有。夫挟依于跃之术，

况无道乎！且人之情，耳目应打动，心志知忧乐，手足之扌费疾？7、辟寒暑，

间而复归于大矣；芦苻之厚，通于无？5而复反于敦庞。若夫无秋毫之微，芦苻之

其道者，不遇其世。夫鸟飞千仞之上，兽走丛薄当中，祸犹及之，又况编户齐民

判辨大宗，窍领六合，袭九，重九？6，提挈阴阳，褡ㄞ型旮杖幔庖豆幔

之情也。今夫冶工之铸器，金主动于炉中。必有波溢而播弃者，此中地而呆滞，

故能有天下者，必无以天下为也；能驰名誉者，必无以趋行求者也。贤人有所于

白而不黑，行纯粹而不糅，处玄冥而不暗，休于天钧而不为，孟门、终隆之山

奸刁钝忄，是非无端。孰知其所萌？夫水向冬则凝而为冰，冰迎春则泮而为水；

故世治则愚者不能独乱，世乱则智者不能独治。身蹈于乱世当中，而责道之不可

也。百家异说，各有所出。若夫墨、杨、申、商之于治道，犹盖之无一，而轮

动溶于至虚。而游于灭亡之野。骑蜚廉而从敦圄。驰于外方，休乎宇内，烛旬日

所掩。心无所载，通洞条达，恬漠无事，无所呆滞，虚寂以待，势利不能诱也，

环，泽润玉石，犹无益于治天下也。静漠淡泊，以是养性也；和愉虚无，以是养

小有所志，而大有所忘也。今万物之来，擢拔吾性，扌蹇取吾情，有若根源，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