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安牙侩[第3页/共4页]
钟离权一愣,杨章也是乐了。钟离权怒道:“说返来我正要问你,你本日为何一见我们就说我们是牙侩估客?”
后生回道:“我是甚么人?我是天下人,天下人就要管天下事。说,这是你们拐来的第几个?”
“那你如何学来?”钟离权更加气愤了。
后生道:“此话倒也在理。只是这婴儿的母亲安在呢?”
杨章、钟离权望向年青人,但见后生身形颀长、金形玉质、凤眼朝天、鼻梁矗立、颈修颧露,器宇轩昂,儒生穿束,俶傥不凡,身背宝剑,腰挎酒瓢。
钟离权本想多吃几杯酒,却被这后生扰了,心中不快,却也不能发作,只好与杨章分开。两人抱着震儿,也不知往那里走,只道先分开是非之地。路遇车马铺,钟离权对杨章说道:“杨兄,自谷城王家村,我们一起步行十来日,又度量孩子,吃尽苦头。我身上另有些财帛,买辆马车代步吧。”杨章想了想道:“也好,钟离兄。只是千万不好买那豪华马车,粗陋的便好。”钟离权回道:“明白。”二人议好,正要进入车马铺,身后一人大喝:“歹人,我便知你们用计。”来人恰是酒舍中碰到的俊朗白面后生。
钟离权正要发作,杨章拦道:“后生此话何来?”
杨章、钟离权竟然一征,被他问住了。但是如此陌生人,总也不能把孩子的出身奉告他吧,但现下却又如何解释?
兄长钟离简走后,钟离权望向终南山脉,不尽感慨。
钟离权一见是个白面后生,怒道:“后生如何说话?”
杨章又道:“钟离兄不必挂怀,我带着孩子就去那边远地区,无人识得,也落得清净。”
德福酒舍内,世人酒足饭饱,王老便要带钟离简去终南山修道去了。两兄弟依依不舍,恰是:尘凡兄弟如手足,一入庙门死难见。阿谁期间,不管是父子、伉俪、手足,凡是绝了出世的动机,想要隐世修道的,便无异于阴阳相隔。有多少人修了几十年再回籍探亲的,所见倒是物是人非。
后生想了想道:“那你之前还说这孩子母亲在家,现在却说他母亲日火线才过身,叨教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钟离权劝道:“那边环境险恶,物质窘蹙,实在不是上上之选。若你不想与我北上五台山,不如便在长安落脚吧。长安城大,即便梁贼要寻你们,也不是易事。”
石岩童听后很久,道:“本来如此,这孩子是忠良以后啊。两位兄台也是良善之人,小弟眼拙了。”
钟离权回道:“若我不是道人,怎能晓得这手诀?何况道人从不说大话,你还不信吗?”
钟离权道:“不如杨兄一同随我去五台山吧。住的近些,我也能顾得上你们。即便梁贼追到五台山去,我们也不必怕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