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内情[第1页/共4页]

褚韶华也感遭到了公公俄然好起来的表情，也眉眼一弯，跟着笑了，“爹说的是。”

“这不能跟你们女人说。”

“可若这兄妹俩来路不正，如何敢骗到白厅长头上？”

“谁说不是。幸亏白家这事与咱家没干系，我们不过买卖来往。原也不想把这些事说与你晓得，只是你这要去白家，虽约摸不会与这位小夫人打交道，内心也要留个数。”陈大顺正色叮咛。

打扮好了，褚韶华把闺女抱到正房给婆婆瞧着，把去白家的事同婆婆说一声，陈太太晓得大媳妇是去要账的，叮咛她，“可必然得把钱要返来。萱儿你放心，有我哪。”

褚韶华刚清算完厨下，陈老爷就打发了齐掌柜送了白家的帐本过来，褚韶华原只是要一年的，成果，陈老爷把五六年的白家的账都叫齐掌柜一并送了来。褚韶华就带着孩子往屋里看账去了，她影象力极佳，说句过目不忘也不为过。五六年的账，待到傍晚大顺哥回家时就看的差不离了。

褚韶华心说，这仕出去钱可真快呀。

陈老爷瞅大儿子刚正的面孔一眼，道，“我现在这把年纪，就比以下半晌的太阳，渐渐往西落了。你不一样，你是正晌午的太阳，现下做甚么都来得及。你媳妇是个会读书看报的，你也别落下。自来这读书人就比我们买卖人矜贵，我做买卖，你做买卖，到孙辈，说不得就能出个读书种子也说不定。”

在褚韶华看来，白家是典范的书香家世到官宦家世过渡的家庭，这从白家这几年的衣料子的账目就能看出来。先前的衣料多是以细棉布为主，绸锦并未几。渐渐的，跟着白厅长入仕，白家女眷所用衣料也大有分歧了，近一二年则是以绸、锦、西洋的蕾丝、纱料、呢料、裘皮为主，棉布则用的极少。

把人胃口钓足，陈大顺反又住了口，眼睛只望上媳妇手里夺去的青花瓷的茶盅子。褚韶华好笑，忙将茶盅塞给他，陈大顺反是袖动手不接，一双眼睛直往老婆那细致酥润的手上瞧。褚韶华一笑，只得双手捧着喂到他嘴边，陈大顺这才就着媳妇的手吃了两口，褚韶华催他，“快说快说！”

听话听音，锣鼓听声。陈老爷又看了这个大儿媳一眼，褚韶华正眉眼含笑的逗闺女，陈老爷也不由笑了，“一会儿到柜上，我让齐掌柜把白家的账送过来。”

褚韶华把提早挤出的奶水放到潘太太送的奶瓶里，奉告婆婆喂孩子需求用热水温一温，但也要重视温度，不能太烫，孩子那小嘴巴多柔滑，烫一点儿都不成的。也不能太凉，温凉不盏，孩子吃该抱病了。如此丁宁一番，直待再啰嗦下去陈太太就要翻脸不给带，褚韶华方住了口，出门去了。

褚韶华见了道，“不成，你这笑里有话，快说与我晓得！”

陈大顺道，“这些事，白家人必定是最后晓得，或是一辈子都不晓得哪。要不老话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治国平天下的话太大，齐家就不是好做的。这也是白厅长不懂禁止，倘就与夫人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也不能入了这桃花瘴。”

陈大顺一贯佩服褚韶华的机灵，他点点头，“据我所知，这位小夫人的出身更有不如。我探听过，这女子父母早逝，是跟着一名哥哥度日。说是哥哥，谁晓得是不是亲兄妹？你不晓得，外头另有那一类的下贱人，专门拐着女子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对外不是称父女，便是称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