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买舟南下汉口镇[第2页/共2页]
二人紧赶慢赶,终究在船埠上赶上了往汉口去的运木料的船只。船老迈三十来岁,夺目强干,见二人穿着光鲜,又出得起银子,赶紧茶水滴心折侍。只是安排住房时犯了难,这船只本是货船,因船体广大,又分了几间客房,他二人来得晚,客房只剩一间了。
陈学海忙回身看床里边,倒是空空如也,立时便坐起家来,脚登上了鞋子,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
“我们家公子天然要睡客房,我这做下人的倒是无所谓的。”未等陈学海回话,田冬儿抢先答道。
快到凌晨时分,陈学海终究朦昏黄胧地睡去了。
陈学海瞧着田冬儿耳垂上的翠玉耳坠子,就像一只绿色的胡蝶在她洁白的脖颈后飞舞,那一晚山洞相依偎的旖旎景象翻上心头,压得本身喘不过气。
陈学海见对方问的客气,忙答道:“鄙人陈学海,表字北楼,小兄弟叫我学海便可。”
“好!”田冬儿应一声,回身去三两下清算好行李,“走吧!”
田冬儿瞧一眼陈学海,浑身高低无一长物。
船老迈道:“二位,我们这客房可只剩一间了,您二位?”
“你如何还不走?”田冬儿瞥一眼桌子上的包裹,不消翻开,凭形状也晓得是甚么。
陈学海只得出了房,目睹那房中灯火灭了,只获得那船底层,船工的住处来。
陈学海忙道:“船家,我这丫头身子不好,须得客房静养,我倒是能拼集,可有借宿的处所?”
那小伙子内疚一笑,便低了头。
汉江以内,夜间却不可船。
坐下以火线才看的清楚,本来当中一个火盆子上坐着口铁锅,海内红汤滚滚,世人各拿了筷子在那锅中捞食。
船老迈忙道:“那倒好了,我女儿的房间倒是洁净,与女人拼集一下,莫要嫌弃!”
“哦——未敢就教贵姓大名。”学海冲那小伙子行了个礼。
学海看那锅灶粗陋,本不想吃,但又百无聊赖,少不得入乡顺俗,便坐在那一群小伙子当中。
船老迈挠挠头道:“这——男客嘛,只能和我这船工挤挤了,只怕委曲了公子。”
“冬儿,跟我回浙江吧!”陈学海话一出口,本身也愣住了,本来本身百转千折迟疑踌躇竟是这么个设法?但胸口那憋闷难言的感受倒是跟着这句话出口消逝不见。
“不是甚么?”田冬儿低了头,坐在椅上,背着他。
陈学海瞅田冬儿。田冬儿却不看他,惨白脸颊上没甚么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