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夜船论学得好友[第1页/共2页]

陈学海被那锅中辛辣味道刺的鼻子痒问道：“这一锅红艳艳的可有个花样？”

南七拍开一坛高粱酒，给施兰生和陈学海斟上半碗，将剩下的递给余下诸人。

陈学海捞了几片鱼，鲜辣非常，口感不错，欲要再吃，又觉胃内炙烤，便放了筷子。

施兰生笑道：“恰是！当日仓颉因在阳虚之山造了字，石破天惊，天降谷雨，鬼哭龙藏。”

南七却笑道：“少店主你方才在房中读书，未曾见得，真的是――”

谁知，不说还好，这一说，世人更是面面相觑，低头夹菜。

施兰生提碗道：“兰生本不喝酒，本日例外，敬兄台一碗。”

施兰生点点头：“如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学海凝神谛听，却又没了。过一阵子那声音又传来，只是却从船的别的一岸。

先前搭腔的那皮肤乌黑的男人咧嘴一笑道：“不怕公子恼了，您那丫头虽说长得够标致，但我们南来北往也见了很多市道，也不是没见过美人。只是那丫头身上那股子利落劲，真是与旁人分歧，众兄弟们都感觉是这些年见得女娃娃家里头一份！”

陈学海定了定神点头道：“小弟世居浙江，不过才来陕西数日，未曾到得。”

一年纪最小的船工答道：“这是川渝船埠上常做的火锅，也叫火锅，因水上人家餐饭不定，这锅随来随吃，便利很多。”

世人不由都看的痴了。

陈学海不解：“山鬼？”

施兰生道：“山鬼。”

施兰生呵叱道：“南七！”

南七接嘴道：“陈兄弟，你别看我们少店主墨客似的，这船上的苦活累活可整天往身上揽，我们这些做伴计的没出处地心疼，店主也太峻厉了些。”

施兰生苦笑道：“本来跟着徒弟也上了几天学，俺爹说这船迟早要交到我手里，不来源练历练，老是读那些劳什子书，怕是连饭也吃不上呢。”

陈学海便道：“我轩辕先人，从仓颉造字开端，便离了无知痴顽，终开了中原文明先河，那六合失容，鬼龙变异也不为过。”

施兰生道：“陈兄，这水路之上已近楚地，楚地之辣比川蜀又有分歧，过几日倒是能够见地。”

陈学海又问众位船工道：“各位兄弟但是短跑这汉中到汉口一线？”

施兰生更加宽裕，忙制止道：“南七，不成胡言！”

陈学海心下深思，世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会商女子本就平常，哈哈大笑道：“人不风骚枉少年，是哪的绝色，不成以奉告小弟吗？”

陈学海道：“我是甲午年一月的，长你两岁，你该叫我一声大哥了。”说罢，陈学海便与施兰生举碗对碰。

陈学海豁然了然，想田冬儿倒也算得美艳无双，难怪这些后生们念念不忘。

陈学海心下欢乐，却又有些惴惴不安，仿佛随身带了多年的绿玉麒麟被贼人惦记普通，只得笑道：“我那随身丫头，倒是另有几分姿色。”

陈学海道：“常听人说巴蜀之地，无菜不麻，无饭不辣，现在但是见地了。”

陈学海道：“昔日屈子做《九歌》，乃是抒胸中郁郁不得之志，那里又真的有甚么山鬼？”

陈学海感觉奇特，见世人还是热热烈闹吃喝，忍不住问道：“你们可曾听到甚么声音？”

一时汤滚锅开，世人忙将各色时蔬、生鲜鱼片合着豆腐粉条下入海内，热气升腾，食材与花椒辣椒在汤内翻滚，好不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