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魂归索命？[第1页/共2页]

李珩双眼微微眯起，细心打量她，满腹思疑。

锦衣卫得了令，身子微弓，眨眼间就蹿上了房梁。

小寺人一愣，咬着唇思忖半晌，低声答复：“主子……主子未曾昂首看过。”

柳希月闻言扬扬眉：“王爷，派人上去看看吧。”

平王不说话，旁人天然也不敢出声，殓房中一片温馨，只听到柳希月行动时衣袖摆动的声音。

“部属这就去安排仵作。”谢天云得了李珩令，不敢怠慢，马上便要出去筹措。

“门口可设了保卫？”

殓房为砖砌，四壁平整，屋内除正中棺椁与墙边案几外并无他物，并无可供人藏身的处所。

验尸所需的刀和手套很快就承上，皆为全新上品，刀身薄透，锋利非常。

含笑散，是一种致命剧毒，服下后瞬息即会毙命。

柳希月只是笑，眼底倒是一片冰冷，目光在三人脸上转一圈，笑吟吟道：“验尸，等查明杨仵作死因，统统便可本相明白。”

“殓房内可有暗房？”柳希月走到墙边，勾起手指敲了敲，问道。

不过两物仍有辨别，“含笑散”味微苦偏辛，而“欢乐散”中含有几味干花，是以有股淡淡的甜香味儿，要想辩白两药只能开膛验尸。

她的手指渐渐敲打着棺材，收回“咚咚”的响声，一声又一声，竟有令人惊心的感受：“柳蜜斯的尸身已经丢了，杨仵作是我们独一的证据，只要通过杨仵作找出凶手身份，就能找回柳蜜斯的尸身，查出内鬼。”

说完，又持续弥补：“杨仵作是京内最老道的仵作，从业多年，口风极严，故特地安排他为柳蜜斯验尸。”

柳希月右手执刀，凭着原身脑中影象，谙练地将杨仵作腹腔切开。

李珩没有出声，瞥了柳希月一眼，朝屋内候着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这不成能。”柳希月眉头蹙起，“无人进，无人出，杨仵作是如何死的？柳蜜斯的尸首是如何消逝的？”

她的行动洁净利落，却又自带一股闲适贵气，一把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灵气，仿佛现在她正在做的并不是验尸这些的肮脏事，而是在写字作画。

“丢的是柳蜜斯的尸首，验一个仵作的尸首有何用？又如何揪出内鬼？”三司三人对视一眼，由大理寺卿开端提出贰言，“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回柳蜜斯的尸首！”

柳希月嘴角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看来确切有鬼。”

李珩悄悄地站在她旁侧，背动手看她低头繁忙。

柳希月伸手敲了敲棺材侧边木板，解释：“殛毙柳蜜斯与杨仵作的应当为同一人，不然为何大费周章地潜入刑部劫走尸身？想必是发明柳蜜斯地尸身上有找到他身份的关头，乃至不吝冒着风险杀人。”

是以柳希月刚见到他的死状时，思疑有人偷偷加大了杨仵作服用“欢乐散”的剂量，引得他中毒身亡，凶手应当是刑部内的暗探，常日能够打仗到杨仵作，晓得他的用药风俗。

而有一味名唤“欢乐散”的药物，具有平静解痛的服从，只是此药极易成瘾，若不慎服用过量，会令人癫狂嗤笑，行动没法自控，力竭而亡，其症状与“含笑散”普通无二，单看大要，很难将二者辩白开来。

“有成果了？”李珩问。

柳希月毫不在乎，迎向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吐出个六字：“三司中有内鬼。”

魂还在这呢，何来索命一说？

柳希月忍不住嗤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