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劝说[第3页/共3页]
陆致拍着桌子吼怒:“既然你不筹算科考,花那么多银子请夫子上书院干甚么?还不如趁早归去种地。”
“这你放心,绝对不会,我还得要脸面呢,真那样做了,我在衙门里也抬不开端来。可你也得清楚,位居高官的可没一个青年才俊,撤除几个含着金汤勺出世的,其他哪个不是寒窗苦读十几年,一场场考下来,一年年从底层熬出头的?咱儿子的出息总比你外甥女要紧。”
严清怡赔笑说出魏欣的企图。
大姨母一把拉住严清怡,“还好有你解劝着,不然他跟头倔驴似的,八匹马拉不返来。”
大姨母道:“我这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刚把屋里利索出来,想找人也不能一时半刻就找到。你们选官要把祖宗十八代查个底儿朝天, 咱家里请人来还不得探听下秘闻?再有, 你前阵子还说阿娇本性烂漫, 不消过分拘着她,这会子又三天两端端方端方,能不能有个准主张?”
“我也在深思,” 大姨母笑道,“记得我像你们这么般大的时候,家里裁过件本白的褙子,前身、袖口另有褙子下摆都绣了成簇成簇的红梅,并不显得冷僻。我感觉绣上牡丹或者芍药也会都雅。”
婆子都是四十出头,虽是下人打扮,可身上穿戴潞绸褙子,头上戴着赤金簪子,非常面子,恭敬地福了福,呈上一个木匣子,“内里是五女人应允严女人的玉版纸和一沓洒金五色笺,再就两只湘妃竹的笔筒,两盒墨锭是给两位表女人的,五女人说多谢陆太太和两位表女人美意接待,酒曲和江米已经叮咛人筹办了,过两天就能得,请严女人别健忘昨儿说过的话。”
陆安康冷着脸道:“我对仕进没兴趣,也不喜好溜须拍马。”
严清怡道:“柳娘子给表姐裁就行了,我的本身来。我也能做衣裳,之前我爹跟弟弟的衣裳都是我缝。”
大姨母道:“先前做的是夏裳,现在做秋冬穿的,恰好清算箱笼挑出两匹月红色的布,都是上好的杭绸,再搁下去怕发黄起褶子,还不如裁出来穿了。”
已到中年,床上事情不再像年青时候那样打动鲁莽,倒是多了缠绵与温存,更让人沉浸。
隔着窗口,严清怡瞧见他的背影,踌躇一下,终究决定不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想起陆安康那副古怪脾气,大姨母叹口气,“也罢,就问他一声。这孩子,也不知随了谁的脾气,半点情面油滑不懂,偶然候能让他气死小我。”
雨荷陪了两个婆子出去。
摆出一副先生考校门生的模样。
他被驳得无话可说,只能堵住她的嘴抱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