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劝说[第2页/共3页]

陆安康沉吟一番，“也罢，我去考个秀才堵住他们的嘴。”

“不是，”陆致否定，踌躇半晌想开口，又咽归去了，“不必然能不能成，今后再奉告你，免得你话多说漏嘴。”

大姨母道：“是诗集，又不是甚么紧急东西，哪有不肯的？你固然抄给魏女人。”

陆致拍着桌子吼怒：“既然你不筹算科考，花那么多银子请夫子上书院干甚么？还不如趁早归去种地。”

严清怡惊奇道：“才做过好几身衣裳，有两件还没穿过呢。”

第二天，大姨母送走陆致上衙，将严清怡两人叫到正房，乐呵呵地说：“眼看着入秋了，我们再添置几身冬衣。”

摆出一副先生考校门生的模样。

陆安康梗着头答复：“我就是不想考，不想当官。当官整天就晓得汲汲营营搜刮民财，有几个能为民做主？”

却上前帮他脱了外套，吹灭蜡烛。

大姨母听出他话里的表示，红下脸，嗔道：“没羞没臊的，讲不出事理就来这一套。”

大姨母得知陆安康转意转意筹算回籍招考，喜道：“终究想通了，不枉你爹费那般苦心教诲你。”

严清怡笑道：“表哥是管中窥豹一叶障目，只看到官员鱼肉百姓，却没看到官吏为民造福替民请命。我是感觉人居高位，能够为百姓做得事情更多。”

正谈笑着，垂花门的婆子打发小丫环出去回禀，淮海侯府来人送东西。

雨荷点点头，送两位婆子出门的时候趁机塞了两只荷包畴昔。

大姨母一把拉住严清怡，“还好有你解劝着，不然他跟头倔驴似的，八匹马拉不返来。”

大姨母感觉不对劲，支起脑门正色道：“你可别寻那些胡子一大把没两年活头的，另有家里妻妾十几房的也不可，这两人可都是我远亲的外甥女，要真送到如许人家，我还如何见我地府之下的爹娘？”

大姨母假装偶然地看眼严清怡，“随你们两人喜好，不过家里绣活好的，除了姓柳的娘子外就是秋菊，让柳娘子给阿娇绣牡丹，阿清的衣裳交给秋菊绣。”

倒是因为陆致让陆安康回籍筹办院试，陆安康分歧意而辩论起来。

陆致站起来，伸开双臂，“服侍我换衣，早点安息。”

说罢，唤柳娘子来。

陆安康毫不踌躇地甩袖分开。

过些天，柳娘子把衣裳做好了，蔡如娇迫不及待地换上去给大姨母看……

陆致怒不成遏，指着门外道：“滚，你给我滚！”

陆安康傲然道：“我就考个秀才，没筹算仕进，让爹不必欢畅。”一句话将大姨母气得心口疼。

陆致笑一声，拉上被子，“睡吧，不消多想。眼下先筹办着，能不能成全看朱紫的心机，万一他看不入眼，说甚么都没用……结婚这些年，你可曾见我走错过半步，放心睡。”

大姨母道：“我这每天忙得脚不点地，刚把屋里利索出来，想找人也不能一时半刻就找到。你们选官要把祖宗十八代查个底儿朝天, 咱家里请人来还不得探听下秘闻？再有, 你前阵子还说阿娇本性烂漫, 不消过分拘着她，这会子又三天两端端方端方，能不能有个准主张？”

严清怡赔笑说出魏欣的企图。

严清怡略考虑，答道：“比来读了杜子美的集子，感觉非常感慨，杜子美既有‘致君尧舜上，再使民风淳’的设法，只可惜别人微言轻，如果能得居高位，一定不能培养第二个贞观之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