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禅[第2页/共3页]
许宁晓得他说的阿谁大哥,固然不是亲的,却比亲哥另有权威;也晓得他来金陵一趟,必定不是为了闲游。不过面上不显,只是笑了笑,道:“走,请你喝酒。”
“哦,那你问过你同窗的定见了吗。他们愿不肯意,他们家中父母可情愿?他们将来的朋友,未出世的孩子可情愿?”
“是是是,我这等浑人有你情愿为友,的确是人生一大幸事。”许宁忙给他倒了酒,“喝吧,喝醉了喊你的亲兵拖你归去,大将军。”
门生们站起来问好,一边热烈会商着一边走出课堂,方筎生是最早分开的,仿佛多留一秒屁股上就要着火。
“我跟你说,元谧,此人最要紧的不是出身,当然,出、出身也很首要,不过有了才气,再如何草芥的出身,也有人情愿从了你!”
先生冷下了脸,“是吗?那是不是只要为人父母者犯下罪恶,都无所害怕。归正有孝敬后代为其偿报,无有不成?”
“都附和筎生的话?”
“你们啊。”
许宁错愕昂首,“你!”他欣喜道,“你何时来的?”
等先生清算好时,门生们已经走光了。他看着空空荡荡的坐位,想起刚才少年们猜疑疑虑的眼神,像是不甘心的小兽却如何也逃不脱掌心,便不经意笑了。
门生们哄堂大笑。
“归正都一样。只要一张嚼舌根的嘴,甚么时候上了疆场连杆枪都拿不动。许元谧,要不是你我当年人缘了解,我也是不耐烦和你做朋友的。”
看着方筎生青白交集的神采,先生又笑了笑道,“你问我大义,我就更说不明白了。我的大义,一定就是你的大义。现在精确的义,放到别的景象一定就还对。就像筎生之前说的,你们以为已经很精确了,还是被我三言乱语问倒。这证明甚么?”
讲台上先生摇着头念叨:“‘……如是罪报等人,尽成佛竟,我然火线成正觉。’谁能解释这句话的意义?”
张习文看着他,阴霾的眼神逐步变得泄气,他啪得一下坐下,抓起筷子嘀咕道:“最不耐烦和这些穷酸秀才计算。”
“号外,号外!”那报童抱着一叠油墨香的新纸,叫唤道:“最新动静!”
“做你的门生可真是命苦,上课被你戏耍,下课被你当笑料。许宁,这就是你的为师之道?”
“筎生,你温馨,我问的是其别人。”
“即如此,地藏菩萨也是为了孝道,有何不成?”方筎生忍不住辩驳道。
铃声恰好响起,一分一秒,未几很多。
“你要为了这一万暴徒,去扼杀一个孙文吗?”
这声音可不小,全部饭店的人都听得清楚。
这证明你仗着满腹诗书,以大欺小。方筎生腹诽。
三月,金陵中学,门生们正在上课。
先生笑了笑,“还是这位地藏菩萨,曾列举二十三种恶业因果。从杀生、邪淫到违逆父母、轻法慢教,不一而足。它不但规定了各种报业,还勒令凡冒犯因果之人,必受恶业折磨。既如此,为何菩萨的母亲就不消受恶报偿恶果,而是在光目女发了几通愿、建了几座佛塔后,便能够离开苦海了呢?这岂不是不公。”
另有几个月就到金陵大学一年一度的招生测验,很多外来的学子留宿在此处,时候又是饭点,许宁他们过来的时候,几近家家客满,找了半天赋找到一家另有空位的小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