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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指尖灵力全然散去，白衣男人点头轻笑：“也不知我到底是给你找了个费事还是给本身找了个费事。”

是夜，锦衣男人悬空立于半夜山上方，周身光芒浮动，月光洒落，皆被锦衣男人聚于手心。不知过了多少个夜晚，锦衣男人周身光芒已无，飞身而下，手中鲜明多了一颗披发乳红色光晕的明珠。

清冷如月的声音自口中缓缓吐出，他看着下方宫殿里突然慌乱的世人和被慌乱世人惊起的鸟儿，缓缓伸出了手。

那是如何的一小我，又是如何的一张脸呐！

许是有些累了，衣袍微微下垂，他居住卧于山顶。山顶大多空荡，只要疏松的土和嶙峋的石。敞亮的山顶与敞亮的夜空融为一体，若不是天上有着无数星星装点，还真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楔子

人间无其二，完美竟如此！或许本就不该有这般美的人，君本谪仙，偏教谪仙无颜！

点了点头，灵犀鸟叫了一声，便扑扇着翅膀向下飞去。

同一年，长明界大乱，长明界陛下突召长明界众首要人物入寝宫议事，而后分开皇宫，杳无消息。世人皆不知其因，只得顺从王命唯天涯、烟岚、惊觉、飞絮四将领马首是瞻。

他只这般随性站着，不做任何行动，便好似融入了风中，成了半夜山顶的一景。

被点破了心机，锦衣男人便更是不言语，只听白衣男人说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中是闪着些镇静的。不为其他，只为他终究要与天道对抗，只为他成了与天道下棋而不是日复一日麻痹看着天道循环的那人，只为他不想白白地做了这半夜山的仆人。

直至他走到白衣男人身边，分开了身后那刺眼的光，才终究看清的他的面貌。

同一时候，白衣男人与锦衣男人立于半夜山顶。山顶被厚厚的白雪覆盖，已然看不出本来的色彩。而山顶那些嶙峋的石，也因着雪变成了一个又一个圆滚滚的红色绒球，为山顶平增了几分敬爱。

白衣男人透过浓浓白雾看向山下，轻笑出声，声音空灵：“还好你及时把小紫儿变成石头，不至于她还未化形便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本来是你。”男人恍然，“天生天长，遇光即融，必定只要一季生命。”

子辰29年冬，灵凡界，天降瑞雪。

因是腊月风急，山顶独一的一颗垂柳被吹得柳条摇摆几近横了起来，而柳树旁那一袭白衣倒是纹丝不动，白衣上披垂的墨色长发也温馨垂着，好似统统的风都透过这一袭白衣吹了出去。

但究竟如何，无人晓得。

天人，一袭白衣，能窥百年循环，知人间统统。因三界当中从未有人有幸一见天颜，是以天人之面貌、本性接不得而知。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他俄然笑了。那一笑，倒是让六合都去了色彩，日月都失了芳华。

说罢双眸微闭，右手手指不断摩挲着。

很久，五指分开，白衣男人紧皱眉头，声音里有着很多的猜疑：“这世上又多了一个我看不透的，到底是我修为不敷，还是天意使然。又或许这便是爷爷常说的天命么？”

锦衣男人紧握的手翻开，暴露内里的乳红色明珠，丝丝光晕流光溢彩。

空中繁星如水，一轮圆月于众星中独挂，敞亮，却也清冷。

月光在山顶和天空间幽幽浮动着。很久，紧闭的双眸终究展开，眼中却有了些挥之不去的怠倦。缓缓吐出一口气，白衣男人似是轻叹，似是难过：“这很多年未见，你可想我？如果得了闲，你便来陪着我说说你那边一些噜苏的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