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军中小试[第2页/共4页]
永昌西北有两座要塞,其一为琼英,其二为长宁,两城相距不过三百余里,互为依仗、若逢大战,更是守望互助,同甘共苦。
展长生练习时全神灌输,直待收了招式,方才转头,见与他同队的李阿牛、徐三宝一脸宽裕,被世人推出来,朝他走近,便笑道:“何事?”
夏元昭沉吟半晌,方才道:“明日演练时,我去瞧瞧。”
这擂台战为世人各施所长而设,并未对兵器设限,现在这校尉却有几分胡搅蛮缠了。
夏元昭身着轻软书发展衫,正在书房内借一盏油灯写奏折,忽听门外卫兵禀报导:“禀将军,伏魔十五营罗营尉求见。”
夏元昭便命他退下,同幕僚众将回了主营。
那校尉生得干瘪,下颌三缕鼠须,左脸一粒黑痣,三角眼藏鄙人垂眼皮中。他伸脱手握住长棍,细心验看,却瞧不出端倪。
展长生自以半月参军资格而跻身百名精锐,周遭同袍瞧他的眼神便是天翻地覆的窜改。
展长生两日前到达虎帐,便在夏元昭副官举荐下,插手伏魔十五营旗下,做了一名新兵。
展长生只得行至擂台边沿,两手横持长棍奉上。
夏元昭见他欲言又止,只道:“固然直言。”
那鼠须校尉却充耳不闻,只冷冷道:“擂台赛所用兵器皆为军中供应,展长生这长棍却不在此列。本尉行事依足军规,如果不平,自去上告。展长生,若再担搁,便判你落败。”
展长生道:“草民与仙途无缘,未曾拜师。”他此时心头计算与夏元昭不谋而合,疆场上风云变幻,多习个一招半式,便多一分保命的机遇。无怪乎众兵士宁肯顶着偷师的骂名,也要留在一旁围观。
此时围观众兵士已忿忿不平同那校尉辩论,“擂台战本就是各施所长,为何要剥夺展长生最趁手的兵器?如此措置,未免不公。”
那武将声如洪钟,震得周遭有反响震惊,夏元昭抬起白玉砥砺似的手掌,温言道:“夏德,不成。展长生,你不必担忧,所谓武无尽头,我等武人不过见猎心喜罢了。”
饶是如此,他仍旧勤修不辍,每日晨、昏皆要抽出半个时候练习七禽诀,从不间断。展龙还是寂静无声,只做不起眼的烧火棍模样,靠在他床铺边上。展长生又是惭愧,又是担忧,恐怕这堂堂灭世魔枪当真就此死去。
那长棍残破不堪,却质地坚固,坠在手中沉甸甸分外有重量。既无构造、亦无妖术。那校尉却还是皱起眉道:“兵器本是一寸长,一寸强,你使这长棍同人斗争,过分占便宜。”
夏元昭便心中稀有,却还是按兵不动,只着人留意。
展长生入营半月后,恰逢每季末小比。各营先各自提拔,遴选百名精锐参与全军比试。
李阿牛大声道:“那便请裁判大人稍带半晌,我等为展长生去借一件军中的趁手兵器!”
展长生忆起这位镇西将军,夙来名声极好,珍惜百姓,更何况现在骑虎难下,他只得起家道:“那便容草民献丑。”
这些底层兵士生性浑厚,心知这要求过分能人所难,不免红了脸。展长生却心中一动,才要承诺,却见四周兵士呼啦啦跪倒一片,口中称:“拜见将军。”
罗厚立在夏元昭身后,此时上前,为他指向某处。
见展长生并不在乎,围观者便连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