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遍镶灵异的河[第1页/共5页]

玄奘叹了口气：“有没有和尚虽不晓得，但总归会有佛的。”

玄奘点点头，没有和尚的寺院不能再称其为寺院，只能称为“遗址”。这一起之上，如许的遗址他见得太多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决定再问问清楚：“二位施主，贫僧是削发人，又是远行至此，沿途端赖讨饭化缘为生，那里有甚么宝贝？只是身上另有几枚银钱，乃是在迦毕拭国讲经之时，施主布施来的，权作过河之资如何？”

固然早就晓得印度河是一条很宽的河道，但玄奘还是被它的壮阔震惊了！

那位犍陀逻领导也回家了，玄奘则带着弟子圆觉，经跋虏沙城，过落迦山、崇山，一向来到印度河边。

“那便是印度河了，”玄奘感慨着对弟子说道，“在佛经的记录中，这但是一条遍镶灵异的河啊！我们要去乌仗那国，须得先到对岸的乌铎迦汉荼城去，就从这里找船渡河吧，若来得及，今晚便可到迦腻色迦大伽蓝挂单。”

几位船工昂首打量了他几眼：“你们是沙门？本国来的？”

“是啊师父，”圆觉用力吸了几口，点头道，“我们迦毕拭国的郁金香，可比这里的香多了！气候也比这里风凉舒畅。”

一个时候后，他们模糊看到对岸的房舍，船工指着两河相汇的不远处，道：“大师请看，那边便是乌铎迦汉荼城了。”

话音未落，水中俄然冒出一颗巨大丑恶的脑袋，深褐色的，如岩石普通，又敏捷地沉入水下，划子狠恶地颠簸起来。

玄奘却沉吟着说道：“贫僧刚才看那怪兽，很像一头鳄鱼啊。”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那座佛塔的地点地，塔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庞大的塔基。

“阿弥陀佛，”玄奘上前合掌问讯，“贫僧师徒想要到乌铎迦汉荼城去，叨教可有船只渡我们过河？”

看到银币上的佛陀立像，两人不由眉开眼笑：“大师曲解了，我们让你放下宝贝，不是要劫夺你。只因这河中有毒龙怪兽，不准人带奇花异宝，以及舍利子等物渡河，若见有人偷带，便会掀起巨浪，起而掠取，船到河中必然淹没，到当时悔怨可就晚了。以是提示你们一句，如果有的话，趁早取出，放在岸上。”

“不消怕，”玄奘安抚他道，“你不去惹它们，它们普通不会主动进犯人的。”

“在，当然在！”领导道，“在乌铎迦汉荼城，穿过前面那片农田，再度过印度河，就到了。只是那边面仿佛已经没有和尚了。”

滋养了犍驮逻文明的喀布尔河终究在这里完成了它的任务，投入印度河的度量，而师徒二人的渡河之处恰是两河的交汇之地。

玄奘也住了马，抬手擦了擦额上的汗水。

塔基的东南角另有一座细高的塔，像是用红色黏土垒成。领导奉告玄奘：“法师您看，这就是牧童塑的那座小塔，最后它只要一只兔子那么高，可现在，它和这座石塔一样高！”

“恰是，”领导欢畅地说道，“那就是我方才跟你们说过的，夜间会绕塔而行的佛像啊！别的，迦腻色迦王还在佛塔的西面兴建了一座伽蓝，延请高僧进驻广宣佛法。我小时候还去过那所伽蓝呢！”

“鳄鱼是甚么？”圆觉小声问道。

“这个我也传闻过，”阿提伐摩接口道，“在迦毕拭国也有这个故事，我还传闻，塔建成后，迦腻色迦王请来一斛如来舍利，收藏此中，礼拜扶养。又在塔外西南百余步处的处所立了一座一丈八尺高的白玉石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