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当下似水怎负流年（四）[第2页/共3页]

桓思微点头道：“快请出去，着早餐速上，我与颖儿共餐。”她微微整了整已经被风吹得混乱的头发与衣服，正坐在亭中，另有婢女摆上计划。

赵妈妈徐行走到亭外，脱下鞋子放在台阶之上。桓思邀她入坐，赵妈妈在右边坐下。

桓思道：“开蒙可否？”

八个婢女一起道：“是，主母。”

赵妈妈道：“这是老相公教诲而至，阿颖痴顽，幸得老相公提携放有本日。阿颖拜谢，万死难报。”

王珩道：“是啊，他还把你儿子一并带了过来。小武本年已是弱冠，等我过完生日，便书一封给阿琰。让他寻摸一个富庶之地的县尉，给小武补缺。”

这时，婢女已安排好饭食，试毒已必。用食盒捧进，恭放在二人面前。桓思面前的食盒是用漆漆过的黑底红纹花腔式，赵妈妈的未上漆的木盒。

注2，黄酒，以其色而名为玫瑰浆。

注4，南北朝有温室大棚，《汉书·循吏传》：“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日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

注3，参考一件出土的唐朝古物，廊下食所用的食盒。

“妾身拜见大人。”桓思仓猝起家拜道。

赵妈妈也是听的出神，桓思也是讲得出神。她们两个在这里谈的越来越多，从星座已经聊到了《易经》。

赵妈妈走到亭下拜道：“拜见老相公。”

赵妈妈仓猝起家拜倒：“多谢老相公与相公提携阿武，鄙颖感激不尽。”

“是，阿爹。”桓思在右坐下。

一旁的九个婢女站在亭子外，四四排开，一人站在中间。在雪地中鹄立，不发一言，也不动一下。就像是不怕酷寒普通，就连头发上落了雪花都不动一下。

赵妈妈道：“如果老相公要我死，阿颖自当从命之。”

“汝等在说何物，可否对老朽细讲一二。”在亭前的小道上现在正站立着一个身影。身穿戴朱红色的袍子，头发胡子俱已经斑白。面上皱纹堆垒，一脸慈爱之像。

桓思点头道：“非也非也，只是对这内里所记录的身宫感兴趣罢了（注6）。”

赵妈妈道：“且皆是公子自求之事。”

王珩又看向还在一旁站着的赵妈妈道：“诶，我不是叫都坐下了嘛。”

桓思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身宫就是天上的星座。这是前天我去台城的时候，在朱雀门前一个阿秃分发的，我要了一本，他欢畅的不得了。就是他的纸太差了，我叫人用白帛重抄了一遍。这内里的身宫，真的是太成心机了。”

王珩道：“不消客气，汝自小时由汝父明威将军（注6）送到桓家，劳累桓家十年，劳累吾家二十年。这是你应得的，不消谢。”

桓思笑道：“阿颖，我比来得了一本书，内里记录了些很成心机的东西，我给你看看。”她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卷轴，卷轴上面写着《风雅等日藏经》。

王珩惊道：“竟如此辛苦，胜吾小时。”

注1，天子四餐，贵族三餐，百姓两餐。汉文帝放逐淮南王的圣旨中有写：“减一日三餐为两餐。”

王珩叹道：“如此，那快领他过来。吾曾孙如此好学，何怕那些吴姓狅獠。”

铜熏炉内里正在燃着木密香，冉冉的卷烟升起，消弭了中间取暖用的柴炭披收回来的烟气。香味让人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