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当下似水怎负流年（四）[第1页/共3页]

此人名叫王珩，是王家现在辈分最高的人，琅琊王氏的族长。不过已经不大管事了，与老婆居住在这花圃

赵妈妈道：“公子聪明非常，可比秦时甘罗，仆不教罢了识千字，幼蒙之书已学完。礼节学习之速，仆三十年而未见。已能操琴弈棋，书画尚未学。昨日习书，自早写了《论语》三章，书《光武本纪》两遍，前用钟元常字体，后用汉隶。”

桓思笑道：“阿颖，我比来得了一本书，内里记录了些很成心机的东西，我给你看看。”她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卷轴，卷轴上面写着《风雅等日藏经》。

首婢跪坐在计划左边，将两双象牙筷与调羹分放在两人身边。又拿水晶杯放在两人面前，倒了两杯温好的玫瑰浆（注2）。后便在一旁站立，不发一语。

桓思不喜美食，却爱求精。这三道菜都是平常小菜，但都是最新奇刚摘下来的。别离是蒸的去毛葫芦，缹的鸡汁茄子和炒的葱白鸡子。从大棚内里刚摘的蔬菜，今早刚有的鸡蛋（注4）。配着压了数遍的精米煮的粥，甘旨至极。

赵妈妈道：“这是老相公教诲而至，阿颖痴顽，幸得老相公提携放有本日。阿颖拜谢，万死难报。”

赵妈妈道：“可。”

王珩打趣道：“万死不必了，一死就行。一旬又半吾之生日，三旬后除夕。从月朔一向道人日再到上元节，可不要忙的累死了啊。”

桓思微点头道：“快请出去，着早餐速上，我与颖儿共餐。”她微微整了整已经被风吹得混乱的头发与衣服，正坐在亭中，另有婢女摆上计划。

王珩叹道：“如此，那快领他过来。吾曾孙如此好学，何怕那些吴姓狅獠。”

桓思道：“开蒙可否？”

桓思翻开了食盒上覆盖的木盒，暴露了内里装饭菜的瓷盒。和现在食堂的托盘一样，这内里的饭菜也是分开装的。由陶壁隔开，互不异化（注3）。

赵妈妈道：“如果老相公要我死，阿颖自当从命之。”

赵妈妈道：“身宫？身宫是甚么？如何向来没有听过。”

桓思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身宫就是天上的星座。这是前天我去台城的时候，在朱雀门前一个阿秃分发的，我要了一本，他欢畅的不得了。就是他的纸太差了，我叫人用白帛重抄了一遍。这内里的身宫，真的是太成心机了。”

王珩大笑道：“莫死，莫死，死阿思当思。吾问你，老朽的孙子现在如何样了？礼节知否？”

王家花圃内，湖边的亭子内里。

注4，南北朝有温室大棚，《汉书·循吏传》：“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日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

赵妈妈徐行走到亭外，脱下鞋子放在台阶之上。桓思邀她入坐，赵妈妈在右边坐下。

桓思斜倚着雕栏，赏着雪景。她眼睛似闭非闭的，好似犯困，又好似在想着甚么东西。她是王家的主母，每天的大事小情都要靠她措置。只要每天早上刚起来的半个时候，和三餐（注1）的时候，是属于她本身的。

桓思点头道：“非也非也，只是对这内里所记录的身宫感兴趣罢了（注6）。”

赵妈妈惊奇的道：“阿思没想到你也会看那些北人所信的神佛典范啊。”

这时，俄然有一个婢女小跑过来，对着那为首的婢女俯耳说道：“赵娘子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