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以“德”服人[第1页/共4页]

第五伦转头看了一眼后，俄然笑了。

第五伦说话可硬气了：“第七氏，现在摆在汝等面前只要一条路！”

“实在，我已将事情禀于县宰了，你不如先看看县宰如何说。”

可气势却涓滴不比他祖父弱，大步流星走来，先朝第五霸作揖，大声道：“大父，孩儿从县宰处返来了！”

第五伦却只笑笑没说，他已从族人丁中得知刚才颠末，清算了一下衣冠，便瞪着第七氏兄弟义正辞严地说道：“第七氏，汝等还不知错么？”

第八矫却信觉得真，对第五伦更加敬佩：“子曰，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这里的君子，说的就是伯鱼啊。”

第六犊还在发怔，被第五霸踩了下脚，这才反应过来，欢天喜地的应诺。

第五伦不觉得然，事情已了，第五霸号召里中族人该归去了，他却说另有件事要办，去的不是东面的乡邑，而是北边的县城。

新朝建立后，遵循儒经品德标准管理天下，更视亲戚争斗为教养废弛的标记。

“他是真没想到。”第五霸比他体味那两兄弟：“人与人是分歧的，第七氏不乐读书，为吏持勇斗狠，律令也不好好学，更不知郡内掌故。加上早就不把第六氏当亲戚，肆意凌辱，这才冒犯了此忌。”

第五伦嘲笑：“第七彪，你想清楚了，此事必然要诉讼公堂？”

公然，当他将这件事描述为宗族兄弟争水后，县宰鲜于褒顿时就黑脸了。

“县君确切要见你。”都水官喝道：“第七彪、第六犊，汝二人立即前去县邑，为本日之事向县宰赔罪！并立下誓词，终死不敢复争！”

奇耻大辱！不止是家属的，也是处所官的。

第五伦笑得可高兴了：“辞职！”

第五伦道：“大父，我只是将浅显的两里争水，描述成兄弟宗族争斗，还夸大说要闹出性命了。”

再者，第七彪身为亭长，经常往县城跑，跟县宰另有几顿饭的友情呢。鲜于褒从第七氏收的贿赂，但是年年都有啊！

第七彪怔怔地接过木简，还来不及看上面的字，却听到有马蹄声靠近，围观世人被分开，几个黑衣黑冠的吏员带剑大步入内，为首的是一脸黑线的本县都水官。

孝廉那可不得了，乃是察举仕进正路，郡里每年只要两个名额，比入太学难多了。一旦被保举，可不经测验，直接入朝为郎官。在都城一两年后外放，最差也是四百石县尉、县丞起步，而以六百石县宰为多。

第八直有些难堪，而第八矫则对第五伦行了一礼，猎奇他是如何胜利斥退第七氏兄弟的。

这便是县宰鲜于褒给第五伦安排的差事，恰好应了他让梨、让学博来的德名。

一听此言，方才还叫叫唤嚷，要三家一起去乡里找啬夫评理的第七氏临时消停了。

……

第七彪大惊：“上吏不能听这小儿一面之辞，我要见县君，我要向他解释……”

“听我与大父之劝，此事私了，两家立约规复往年分水。”

第七豹揩干了血，揪了几片叶子卷了塞在鼻孔里，显得格外风趣，但此人不记疼，又跳将起来，他见第五伦个子不高，便瓮声瓮气地说道：“黄口孺子口气不小，大人的事，是你这孩童该管的么？”

第五伦只点头：“我只要一处没明白，第七彪是斗食吏，应当晓得些律法暗规，怎就没想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