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猜疑[第3页/共3页]

现任神策中尉的两名寺人别离是余维扬和窦怀仙。两人之前还只是面和心反面，这几年已到势如水火的境地。

“说得仿佛他们之前不找我费事似的，”徐九英不觉得然地打断，“我又没机遇打仗朝臣，不依仗寺人还能依仗谁？我倒不担忧那位。她是个明白人，不会打动。如果她真能把大臣把握在手里，对我只会是好动静。”

“那倒一定，”太后拈着棋子的手悬在半空，侧头道，“先不说太妃能不能教唆得动神策军，就算是神策军内部也并不安宁。我就记得两位神策中尉有些反面。”

很久，太后才答复波澜不惊的神采，淡淡道：“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想。”

“的确，”寺人暴露沉思的神采，“两位神策中尉都不是轻易摆布的人。即便有先帝遗命，他们也未见得会服从于太妃。只怕太妃也有很多顾虑，才一向秘而不宣。”

徐九英感觉颜素的态度略显奇特，歪着头深思起来。这时她身边的宫女小藤奉上一盏杏酪。徐九英接了，顺手将银盏搁在案上，问另一名宫女小蔓：“陈守逸呢？”

颜素浅笑答道：“让太妃久等。”

徐九英白他一眼：“如何？你感觉太后不可？”

徐九英正在宫女奉侍下晚妆。听到颜素出去的响动，她从铜镜前转过甚来，暴露她涂了一半的白脸。

徐九英猛的把腿抽返来。陈守逸抬开端时，徐九英的头已几近贴到了他的鼻尖。惨白的脸在他面前突然放大了好几倍。

陈守逸侧身避开，拾起那只被她踢掉的鞋，前行数步，在坐榻前跪下，双手将鞋递了畴昔，轻声唤：“太妃。”

颜素看清是他时吃了一惊，脱口道：“宣徽使？”

北里是都中狎妓之所。徐九英家贫，十二三岁时差点被父亲卖到那边。她可贵和陈守逸提及少年时的酸楚旧事，获得的回应倒是她连倡女都比不上，不免耿耿于怀。

陈守逸“咦”了一声，笑着辩白：“奴如何记得当年太妃亲口说过信赖奴的话？”

徐九英听了不作表示，向宫女努了努嘴，让她涂别的半边脸。

“就算只是猜想，也不成粗心。把人逼急了，甚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之计，还是静观其变成宜。”中年寺人道。

“太后说，”颜素在她身后道，“比及垂帘今后便能够让陛下搬出来了。”

“我说过？”

“那要有得选才行，”徐九英忿忿道，“朝臣、宗室，哪个肯理睬我？就算是我身边的人，除了三娘也没一个可托。我还能如何选？”

颜素想了想，又改了主张，笑着道：“没甚么。”她向徐九英施礼如仪：“奴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