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猜疑[第2页/共3页]

“还说没有？”徐九英不接杏酪，瞪着他道，“前次是谁说我连北里的女人都不如的？”

陈守逸侧身避开，拾起那只被她踢掉的鞋，前行数步，在坐榻前跪下，双手将鞋递了畴昔，轻声唤：“太妃。”

徐九英听了不作表示，向宫女努了努嘴，让她涂别的半边脸。

徐九英正在宫女奉侍下晚妆。听到颜素出去的响动，她从铜镜前转过甚来，暴露她涂了一半的白脸。

中年寺人微微皱眉：“若徐太妃手上握着神策军，已足以节制京内局势……”

中年寺人笑道：“太后有事相问，岂敢不到？我可不像守逸，背后有徐太妃这么大的背景。”

陈守逸“咦”了一声，笑着辩白：“奴如何记得当年太妃亲口说过信赖奴的话？”

“宫中都传遍了，说先帝给太妃留了个护身符。”

徐九英感觉颜素的态度略显奇特，歪着头深思起来。这时她身边的宫女小藤奉上一盏杏酪。徐九英接了，顺手将银盏搁在案上，问另一名宫女小蔓：“陈守逸呢？”

徐九英转了转眼睛，没好气道：“那是我瞎了眼，挑中你这么个坏胚，又奸又滑，嘴还那么毒，我吃错药了才会信你！”

保护京畿的神策军约有十八万人，分为摆布两军，皆由寺人把握。

“就算只是猜想，也不成粗心。把人逼急了，甚么事都做得出来。现在之计，还是静观其变成宜。”中年寺人道。

天子熟谙颜素，见她来了，高欢畅兴地抱住颜素的腿，抬头眨着他水汪汪的眼睛。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脆响，太后将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寺人目光下移，瞥见棋盘左上方缠斗的一片棋变作了双活的局面。他偷偷抬眼，见太后姣好娟秀的面庞在灯影中忽暗忽明，便明智地闭口。

中年寺人微微一笑，上前号召：“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三娘子。”

陈守逸含笑道：“先帝活着时，赵王不敢明目张胆拉拢神策中尉。现在漫衍些真真假假的动静，会让贰心有顾忌。以他的本性，这一年半载应当不会再轻举妄动。这一伎俩虽会让太后警悟，但能保障短时候内她的态度不会扭捏。这都是对太妃无益的处所。弊端则是这些年南衙（注2）北司抵触频繁，太妃依重寺人，只会让宰相们更加不满。今后太后临朝，再在他们背后推一把，怕是会常常找太妃的费事……”

陈进兴忙让到一边：“那我就不停滞三娘了。”

因天子情感降落，颜素又陪他多玩了一会儿，才返回徐九英的宫室。

别过陈进兴，颜素入内拜见皇后。这些光阴天子留居于此，徐九英常遣她来看望。皇后早已风俗，连头都没抬，只冲颜素挥了挥手。颜素便又由白露领着去小天子居室。

“那要有得选才行，”徐九英忿忿道，“朝臣、宗室，哪个肯理睬我？就算是我身边的人，除了三娘也没一个可托。我还能如何选？”

“太后说，”颜素在她身后道，“比及垂帘今后便能够让陛下搬出来了。”

徐九英问：“返来了？”

“听殿中宫人说，陛下明天已经没如何哭了。奴去看陛下时陛下正玩得欢畅，约莫有些风俗那边了。”颜素回道。

徐九英猛的把腿抽返来。陈守逸抬开端时，徐九英的头已几近贴到了他的鼻尖。惨白的脸在他面前突然放大了好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