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傀儡[第3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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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怀仙的神采非常奇特，像是惊奇，又像是哭笑不得，最后另有一丝模糊的难堪。好一会儿，他才答复了平平无波的神采，不紧不慢地开口：“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甘心当傀儡的人。”

返回殿内，陈守逸发明徐九英已叫来了颜素，正向她叮咛甚么。见他返来，徐九英向颜素点了点头，颜素便退下去了。

徐九英浅笑续道：“中尉很有权势，这我不可否定。但是再有权势，名义上中尉还是天子的家奴。要保住中尉现有的权势，天子的支撑终归是不能少的。可题目是，不见得每个天子都情愿给中尉无前提的支撑。起码……赵王对寺人的好感就很有限。”

“阿兄还要我解释多少次？”东平王打断他，“我已与你们站在一起，坑害你们我又能有甚么好处？我奉告你们的都是真相，只没想到姚潜竟会弄错了人。”

“太妃的意义是，很快就会有人向他动手？”陈守逸问。

“哪怕是做别人的傀儡？”窦怀仙问。

窦怀仙点头，赵王恰是因为他按捺寺人干政的主张才博得了南衙重臣的支撑。也正因如此，北司的人对于赵王多数态度悲观。

几名侍婢入内，扑灭了室中的树灯，又向正襟端坐的东平霸道个万福后，才渐渐退走。

窦怀仙笑了：“我是传闻过有个养子和他闹翻了，本来就是你。”

东平王并未留意她们的去处，还是目视火线，神采寂然地等候着。

“多谢中尉提点。”陈守逸微微躬身。

陈守逸的判定让徐九英有了底气。她轻笑一声，将银匙扔回碗里。银匙轻击碗壁，收回叮当脆响。

陈守逸感觉有理，也就不提了。

“现在的题目已经不是有没有，”徐九英看了他一眼，低声笑道，“而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