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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是车子上路以后，他尽量挑选没有摄像头的偏僻路道，然后相中了这片野麻地――野麻是高杆作物，杆身足以没过并掩蔽车子――开进野麻地以后，他还特地拐转了几个弯，停在最深处。

不是短信，也不是微信动静，炎拓退回主界面去看，才看到她竟然有个“阅后即焚”的app，点出来一看，发信人叫“那头”，动静以信封的情势折着，不显现。

狗牙含糊地回了句：“一起颠，又撞车……我难受，歇会复兴来。”

聂九罗脑筋里缓慢地转着念。

炎拓不动声色：“聂蜜斯，大师无冤无仇，我不想拿你如何样。但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放你走，我也不放心。”

“这又是谁？”

车内开了前侧的浏览灯，暗淡的寒光调，微微泛荧蓝，高处路道连过路车都少有，颀长身条的野麻丛丛纵纵，把车子裹在中心，带出深重的隔世感。

“甚么朋友，不能普通联络，要用这类阅后即焚的体例？”

炎拓心下生疑：“狗牙，你出来发言。”

静了会，箱子里传来轻微的“哧啦”声，那是指甲在抠磨箱身。

……

炎拓沉吟了一下，蓦地去拿聂九罗的手。

***

炎拓持续翻看微博，雕塑是个工夫活，她的作品并未几，只翻了十多页，就已经翻到了两年前。

聂九罗摸不准他企图，无可无不成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