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选择[第2页/共3页]

因着朱家有事，收了摊子钟氏也不叫红珠往新铺子去，只让她紧着回家。红珠内心也有些挂念着，便依言归去了。

程桂棠性子虽迂，但当年红珠生下来，因着几年间只独独这么个亲生女儿，到底是如珠如宝地养着，小红珠不到三岁这秀才爹就抱了她日日念叨些发蒙诗书，五六岁时就教诲着练字……因此原身是个识字的，红珠穿过来才不至于当个“文盲”。若真论起来，原身当时虽小，可她那学问比起姜氏那丁点儿墨水还要高深些。

红珠见她一句话吓着了她娘，又感觉好笑，便说：“哪有的事。娘，你莫乱想，我就是想来了这事，才那么一说。”

红珠行动一顿，再提着水往前走时，内心却发闷起来，实则对这当代婚事她内心有些茫然，朱碧云如此，她呢？

第二日红珠到底起得晚了些，洗漱后不由往正房那头多看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动静，只好先往摊子上去了。

红珠感觉自个困顿极了，却不知如何睡不平稳，老想着甚么事儿似的。李氏见她翻来覆去小半夜了，便悄声问了一句。

李氏游移了半天，又说：“父母之命，媒人之言……”

这回红珠倒没看出甚么错处，虽有几个字偏了力道、失了连贯，但大略是不差了，便赞了他一回，叫程文涵乐得好一阵笑。

“娘，你也是想我好的不是？我这又不是那不知世情的小女人，莫非我还能胡乱把自个卖出去不成？就是娘也说我本事的。”红珠非常无法，又低低嘟囔：“你若不承诺，我宁肯不嫁人。”

因朱老太太和朱桂达出了门，李氏担忧姜氏头上的伤，在房里坐了一会儿就往上房里去了，只说有个大人看着也好。红珠想及这事内心也有些担忧，也就没喊住她。

大半年前，书院里的先生开端教些破题作文的讲究，红珠这么个不进书院的闺阁女子，每日听程文涵转述念叨，倒也明白几分。实则若让她写，约莫是写不上来，但若让她批评吵嘴，却也有那么个一二的观点。

既见了朱老太太，姜氏那儿红珠也去看了，人倒是昏睡着，便也没说话。

红珠内心翻滚着，朱老太太病了？莫非昨儿往那曾涯处拜托不别扭？这一下子，朱伯修病着，姜氏摔伤了头，连向来结实的朱老太太也说病了。红珠便小声问：“如何，大夫瞧了么？严峻么？”

待红珠等人洗漱完睡下，也没听得朱老太太和朱桂达返来的声响。

今儿生了很多事，红珠身子早累坏了，却又不能就睡，寻出来膏药往方才撞上的手臂肩头上抹了抹，将那淤肿推散开。这一边抹，一边又不由暗骂了朱紫兰好一会儿。

李氏倒没想到从女儿口里说出如许的话来，立时一惊，“你这是甚么话？”想及女儿日日在外头走动，又是个早熟老成的，那不该听的不该说的都不当回事，内心便是气恼。她顿了顿便又问道：“你……你不会是，有甚么心机了吧？那可不可！”这般说着，反过来伸手去紧抓着女儿，内心就想着今后得好生管束她才行。

钟氏便又问起邓锦成的事来。昨儿红珠下午去新铺时就奉告了她，倒也把她吓了一大跳，好生骂了那邓锦成一顿。

红珠晓得这是说她昨儿跟着偷听呢，便用心盯着她瞧，笑了笑回道：“谁探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