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第2页/共3页]

李氏略有动容，伸手重拍了拍她的手。

这食铺就这么点大小，红珠在后厨也听得了一二句，倒奇特钟氏如何忽的提及这些来。只感慨钟氏看着夺目无能，一赶上儿子的事，也慌了手脚。

至于他读不读诗经这话红珠是不听的，板着脸又伸手打了他一下，叫他今后不成胡说。

红珠忍不住笑了笑，想起来才又问他：“你方才俄然念诗是甚么意义？”

红珠闻言不由一愣，忽而当真看了看她弟弟，一面感慨不知不觉，她弟弟也到了懵懂晓得这些的时候，一面又忍不住活力他装老成来打趣她。

程文涵低声解释说：“姐，这是诗经，也是书院里端庄要读的书，我可没有不学好。”想了想还是壮着胆量说：“并且我现在也不小了。”

程文涵当真盯着红珠看了会儿，一本端庄地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红珠一惊，她转头去看，却瞧着程文涵对着她使了个眼色，一脸悄悄偷笑的模样。红珠不由也感觉好笑，怕程文涵弄出动静来叫钟氏闻声难堪，便瞪了弟弟一眼，拉住他往更里头去了。

红珠跟弟弟说这些话内心总有些不得劲，只问他：“那二舅娘说了甚么？”

程文涵只是笑，摇着头不肯说。

红珠一想也是，只怪程文涵太聪明了些，钟氏想套他的话没成，倒还被他发觉了。红珠瞪了他一眼，“叫你精怪。”

李氏是旁人待她好三分，她自个便能还上非常的人，顿时感念得很，只道：“娘，明儿送了程文涵，我再过来。

程文涵这时却摇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我不过是个孩子，她哪会跟我说甚么？只她问我很多话，我一边应她，一边就感觉有些不对，猜到了她的设法。”

钟氏又道：“你想他落地这十多年，哪儿有离我的时候，他也是个没知己的，不说返来看我，就是信也不写，话也不让人带……晓得他是为了长进读书，可他独个在山上受累，熬得不知如何，叫我如何放心。”

“可不是么。”钟氏深深一叹，说：“儿行千里母担忧。若不是南兴有志气，情愿去博个出息出来，我也不想逼着他如何，跑到山上去苦读。我只这么个孩子，内心也是情愿他安然欢愉，平生顺利的。说句大口语，现在你二哥有些技术，又好歹置下了这小店，到底也不至于生存无着。只想着我与你二哥再忙活上几年，给他挣个屋子讨个媳妇。待他成了家，今后的也不过是挣些生存零花罢了，这日子也就顺顺铛铛过下去了。”

程文涵瞪着眼一脸控告。

李氏道：“嫂子说的是。”

她正想不睬会，程文涵却悄悄进了来凑到她中间，还伸手掐了她手臂一下。

李氏天然是打动的，伸谢了一番，又说很不必她操心，她会好生备下东西的。

下午食铺那儿还是少人来，偶尔一二还是紧着拿几个包子就走的。如果平常铺子里这般冷僻，钟氏怕是早就焦急了，只今儿出了这几样事，她内心着慌，便连买卖也顾不得了，只坐立不安地张望着。

朱老太太闻声说启程文涵，顺势也叮嘱几句，“原还想着多留他几日，也好松乏松乏，只眼下事多，他读书也是要紧，倒不如还送了他上山，只多给他带些等用的东西。若你那儿没有，就在这儿拿去。”顿了顿又说：“如有人问，只说我说的，我自个孙子，还能少了他吃的用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