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第1页/共3页]

见江绪碗中粥没了，便忙表示丫头着添。见江绪仿佛想吃软酥，便忙给他夹了一块。

江绪用了半晌，才想起礼尚来往，给明檀也夹了块点心。

江绪：“……”

许是他杀名在外，旁人都道他无欲无情，倒忘了他实在也不过二十出头，恰是血气方刚。

……

“殿下顾念蜜斯，已向宫里递了话，说是明日再去也不迟。”绿萼聪明答着，眉眼间神采飞扬，非常为自家蜜斯受夫君爱重欢畅。

屋外守夜的素心与绿萼大半早晨都没听到动静，心底本是有些拔凉拔凉的，早闻夫婿如果不喜，新婚之夜也有能够不圆房的。

明檀醒时，想起此事，浑身的酸疼愈发明显，她羞红着脸，边看婆子收走落红元帕，边揪住被角细声细气地问：“殿下呢，本日不是要进宫谢恩吗？”

明檀又闹了个大红脸，往上拉了拉被角，半是矜持半是迫不及待地叮咛了声：“那快给我梳洗，上早膳，殿下练武，定要饿了。”

江绪明显还没风俗府中俄然冒出个娇软貌美的小王妃，默了会儿才点头落座。

明檀还想再问些甚么，身侧之人俄然猝不及防地覆了上来，堵住了她还欲持续的问话。

“嗯……京中都知，舒二公子、陆殿帅另有平国公世子熟悉，夫君你为何也与他们熟悉？之前竟从未听过。那你与舒二公子……唔唔唔！”

软玉粥、金乳酥、蟹粉珍珠包、白玉丸、糖酪青梨……这顿早膳竟是有足足十道。

他看了眼缩成一团还在熟睡的明檀，眸色凝了凝，顺手将被角往下压实了些。

可恰是昏昏欲睡之际，屋内俄然传来了粗重的并未决计抬高的喘气声，另有她家蜜斯的哭泣嘤咛。那哭泣嘤咛声断续又娇弱，素心和绿萼都是云英未嫁的女人家，听得委实是有些脸红心跳。

江绪进屋时，素心那边一早便叮咛下去的早膳也正如流水般上了桌。

明檀懵了。

且恰是因为“他说过些甚么”，他这位夫人，当初才对他成见颇深，还在听雨楼与老友编排，说他是狂悖粗鄙、没有礼数的莽夫。

素心与绿萼对视一眼，抿唇笑着福身道：“是，奴婢给王妃存候。”

她身上薄薄两层的大红寝衣悄悄一拉，便自腰间散开，方才握住她手的那只粗糙大掌也覆上了她柔滑的肌肤。

素心绿萼又齐齐应是。

“……”

屋外月光如水，模糊可见灯笼蒙映的红晕，明檀睡不着，忽而又轻声问：“夫君，陛下赐婚，你但是志愿？”

她不说，他倒也看不出上了妆。

明檀喜不自胜，见江绪用得差未几了，她放下瓷勺，忽而又矜持地问了声：“夫君，你看妾身本日的妆，可还好？”

江绪眸色沉沉，欲念浮动。

――这也是舒景然和章怀玉教的，夸她。

明檀一顿,游移地点了点头。

糟糕！甫一说完，她就想起当初上元宫宴顾九柔说要献丑，她这夫君但是让人从速的别献了。他一句话几近就毁了整场宫宴，她的洞房花烛夜该不会也要毁在这句话上吧。

婆子在一旁打趣：“二位女人怎的还唤蜜斯，该唤王妃了！”

直近四更，这洞房花烛的动静才算是完整歇了下来。

江绪用膳时，明檀也斯斯文文地小口舀着粥，还时不时偷觑他。

但，并没有如避火图册所画的进一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