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杯酒凭栏，检点浮生闲话[第4页/共4页]

“好的！”

“本来如此！”

又过了一小会儿，等那来人又走近了些，醒言才瞧清楚，本来这位千鸟崖的访客，却恰是前次那杜紫蘅的要好之人，弘法殿清溟道长的大弟子，华飘尘！

“张道兄，传闻你曾跟那清河师伯学过神通？”

“我说华道兄，方才听你提及，那位清河道长，竟然是灵虚掌门的首徒――可为何会被遣去饶州善缘处？”

只见这位一身素衫还是一尘不染的华飘尘，在这袖云亭中，一边在石桌上摆下几小碟花生香豆之类的下酒菜，一边笑着跟醒言申明来意：

“哦？这是为何？”

听得醒言这随便一答，那华飘尘却似是恍然大悟，又喝了一大口酒。

听得华飘尘这答复，醒言心下倒是蓦的一动，又想起当曰灵庭子的一番话――当即，醒言便停下碗盏，当真的问道：

“唉，和前天一样，还是没长高……”

醒言心中暗自警戒，便小声提示了琼肜一下。

……

这小女娃儿嘟着嘴儿抗议。

“嗯！”

醒言倒有些摸不着脑筋。

华飘尘带来的这一小坛水酒，与当时大多数坊间所售米酒一样，并不甚浓烈，清醇爽滑，恰好喝来消暑――喝着清酒，吹着山风，真是好不称心！

经了这个插曲后未几久，那袖云亭中喝酒之人，也差未几酒兴阑珊，华飘尘便告别下崖而去。看着这位华道兄有些倾斜的下山背影，醒言心中非常感慨：

“我上清宫中，是否对那异类灵物，一概视为寇仇？”

“为甚么我不该该晓得？――呃～哥哥啊，都说人家不是小孩子了！”

小女娃儿学着醒言刚才在凉亭中的口气，在那边幽幽的喟叹了一下。

“不过幸亏，比来传闻清河前辈因举荐堂主有功，那一身禁制已被消弭，真是天大幸事！”

听得哥哥有些难受，琼肜便从速朝那石屋一起小跑而去。

言语之间，这弘法殿大弟子，大有恨不相逢之意。

因而，这位听众的脑海中，便有两个截然分歧的形象，直如走马灯普通，在面前不断更替互换：

“难怪那天灵庭子提出让清河回山，那灵虚掌门甚不欢畅。本来这清河老头儿，当年竟还闯出如许的祸端来！”

“公然！”

“呃、仿佛不是甚么经籍。听传言说，倒似是清河前辈，夏季里温酒，误拿了那圣物当柴……这个说法真是荒唐！不过门中长辈对于此事，普通都不再提起，以是我也不甚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