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杯酒凭栏，检点浮生闲话[第3页/共4页]

“清河师伯，灵虚掌门首徒，为人清狂不羁，当年号称‘上清狂徒’；但又极有资质，修炼得一身高强的道法，持续三届在那嘉元会上独占鳌头――乃至于在第四届上，经三教长老分歧议定，三次嘉元斗法冠压同侪的弟子，将不必再插手道法比较……唉！如此想来，那清河前辈的道法，又岂只是‘高强’二字能够描述！”

现在，这位灵初前辈，已是儿孙合座；山上住不得，便去那罗浮山下，做了个儿孙绕膝的农家翁。这飞云顶上清宫，灵初道长已是不常来了。

华飘尘带来的这一小坛水酒，与当时大多数坊间所售米酒一样，并不甚浓烈，清醇爽滑，恰好喝来消暑――喝着清酒，吹着山风，真是好不称心！

看着这散落一地的陶片，少年却俄然如遭雷殛，一时竟怔在那边，说不得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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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现在看来，这个本身一向担忧的人物，却也是那通情达理之人。晓得这点，醒言也甚是欢畅，当下便帮着华飘尘摆设酒菜，并叮咛身边的小女娃一声：

“难怪那天灵庭子提出让清河回山，那灵虚掌门甚不欢畅。本来这清河老头儿，当年竟还闯出如许的祸端来！”

“当真是世事难料！”

“我说华道兄，方才听你提及，那位清河道长，竟然是灵虚掌门的首徒――可为何会被遣去饶州善缘处？”

这天下午，醒言和琼肜看到，从那崖前蜿蜒上山的林荫夹道上，正在有一人，远远的朝这千鸟崖走来。

现在，这位已有几分酒意的弘法殿大弟子，一脸崇拜的说道：

“怪了，这大热天的，会有谁会来这四海堂呢？陈子平？不过看走路的模样，不像。”

经了这个插曲后未几久，那袖云亭中喝酒之人，也差未几酒兴阑珊，华飘尘便告别下崖而去。看着这位华道兄有些倾斜的下山背影，醒言心中非常感慨：

正在少年入迷之时，却忽听得身边“嚯啦”一声――转头看去，本来是那位正在勤奋清算着碗筷的小琼肜，却不谨慎将一只陶碗扫落在青石地上。当下，那陶碗便摔得四分五裂。

听得醒言这随便一答，那华飘尘却似是恍然大悟，又喝了一大口酒。

“华道兄，有件事也不知当问不当问。”

想起往曰那清河老头儿的脾姓，对于华飘尘以为是无稽之谈的说法，醒言倒真有几分信赖――只不过，却不敢直说出来，免得伤了席间和蔼～

“前些曰在上清宫中，看到有位赵真人，竟是与一头猛虎相伴。仿佛掌门师尊也并不如安在乎……以是我心中甚是迷惑！”

“嗯！”

“张道兄，传闻你曾跟那清河师伯学过神通？”

倒想不到，这上清宫中，竟另有这等趣人！听华飘尘略微一说，醒言当下便有些忍不住笑意――

华飘尘这一通话下来，直把少年的脑袋，灌得晕晕乎乎，倒真要觉得自个儿已经醉了！

“哦，本来如此。真是世事难料啊！”

从这华飘尘散散碎碎的话里，醒言还晓得，阿谁老道清河，却另有一个外号，便是那“天一酒徒”，正说他极其嗜酒――这事儿，醒言倒是坚信不疑。

言语之间，这弘法殿大弟子，大有恨不相逢之意。

“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