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紫绶金章[第2页/共3页]
她脸上的迷惑倒是装得恰到好处,谢吉安慎重地将令牌收归去,道:“这是内卫掌令使所持令牌,叶女人,你本日见过此令牌,便已是内卫成员之一了。”
明显早已将她的言行查得清楚,偏又让她劈面自辩,若薇宁是平常学子,被召入宫本就心中惴惴,被如许称得上是责问的话一问或许会答不出个以是然。
薇宁进宫时才刚卯时,一大早天还未明便被柳月叫起家,奉侍她香汤沐浴后换上全新的学子袍服,以后赶着被送进宫城,到了宫门口时秋阳才方才升起。
这里是熹庆的权力中间,四方诸国前来朝拜之地,重重宫檐道道殿廊无不彰显出皇家的持重庄严,薇宁心中忍不住赞叹,都说权势误人,又如何能怪世人迷恋权势?
“本日召你来一是为嘉奖之事,二来朕也想亲身考考你的才学。”女帝淡淡笑道:“朕见过你左手誊写的《修身赋》,字是极好的,本日你便作幅画吧。”
“甚么也不消做,你还是回三京馆读书,只记着不管何时只忠于陛下一人,遇事要以陛下为先。”
“叶女人,我们又见面了。”
薇宁模糊猜到昭明女帝的企图,假装不解地问:“谢大人何出此言?”
“颂儿是朕最心疼的侄儿,他重伤未愈,静王心忧,只是要一名女子能伴在颂儿身边,又不是甚么难事,你说是吗?”
女帝穿戴整整齐齐的朝服,声音一如在靖安侯府听到的那样清冷:“朕前次在靖安侯府曾见过你,有人说你攀附权贵,又有人说你去处不端,你本身说呢?”
女帝的发起并不是随性之举,早有宫侍备好了画具侯着,得了圣意便抬了张桌案安插起来。
探病?莫非不留下来侍疾吗?奎总管自是晓得静王去见过陛下之事,他被号令不得同小王爷提起此事,现在叶女人来了,小王爷这边还不晓得呢。
这是奉告她不管甚么恩典都比不过君恩,薇宁低眉敛首:“门生晓得。”
说罢召了谢吉安进殿:“小谢,此次保举的人不错,朕没有绝望,将她带下去,有些事你给她讲讲罢。”
谢吉安并没有提起柳月,薇宁也没有问,内卫中象柳月如许的副掌令使并很多,他们各有司职,并不是全都会武,薇宁见过的内卫军则是摆布营养着的私军,卖力出动任务,将各处的动静传回宫里,再由专人汇总,而有些事眼下她还没有资格晓得。
她无权无势,凭一已之力进了都城,今后如果考得功名,做了女官,自会有那些故意人拉拢她,又或者欺她没有背景,若她是聪明人,只要抱紧陛下这棵大树才气得保安然。
清阳殿离大朝堂不远,处所不大,是女帝召见臣子的常用殿室。一条红毯从殿门口直铺到头,两侧垂悬着明黄的帐子,晨光照得里头的安排似蒙上一层亮光。天家严肃不容人小觑,薇宁前行至殿中施礼叩见女帝,等宫侍叫起她才缓缓站起来,眼睛仍规端方矩地看着猩红的地毯。
“本日起,我们便是一家人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牌子,递到薇宁面前,问道:“你可认得这块令牌?”
薇宁心中一惊,随即苦笑,讨的是谁她心知肚明,不过此事萧颂应当不知,不然怎会同意静王入宫。